香案上的香烛一闪一灭,仿佛随时能够燃烧。
我留意到,刘道长额头上尽是汗水,神采非常凝重,气味混乱,喘气如牛。
我一脸愁闷,没再吭声。
“孽障,休得猖獗!”
“找到那血婴,才有体例。”
杜爷爷淡然道:“这类事情做多了,会有损阴德,折煞先人。以是,凡是环境下,能让别人做,都让别人做。除非是万不得已,实在没体例,才本身上。”
“他们两个也是半吊子出身,来这混口饭吃,只晓得一些根基的东西。”
俄然,阴风中一道厉鬼现身,恰是昨晚那妊妇,她张牙舞爪朝着我冲来,狰狞的面庞,怨毒的眼神,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下去。
不一会,小宋走进办公室,说整容室那边已经措置好了。
小宋看上去很安静,这让我很吃惊,内心闪过一个动机,莫非她也晓得这些?
我操,这么邪门?
未沾地的婴儿乃是死灵,怨气之大比那妊妇还要可骇数倍,现在却下落不明。
杜爷爷哼道:“你那该死的爷爷,甚么都不教你,两脚一蹬,把烂摊子往我身上一推,他倒是平静了。”
“爷爷,兰姐没说那婴儿送那去了吗?”
我现在有了一门冥亲,额头上另有一个血指模,两腿间的小东西还不能碰女人,我要不学点本领,这辈子还混个屁啊。
杜爷爷没好气的道:“牛逼个屁!你要能活下去才算牛逼,活不下去,跟条死鱼没甚么辨别。”
刘守义本年五十有八,但看上去就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那为甚么爷爷要我学呢?”
杜爷爷道:“命格普通的人,学这个跟吃毒药,没多大辨别。”
刘守义道:“这个题目不大,下午就能搞定。”
杜爷爷想了想,解释道:“地葬经有三卷,是墓葬学的发源。但是这篇缘葬图却不在三卷以内,属于外篇单卷。缘指的是阴阳缘,缘葬图记录的是阴阳合葬之法,本就逆天,会遭天谴。以是,命格不敷硬的人,不敢感染它。”
杜爷爷放下人皮,瞪了我一眼。
为了化解额头上的血指模,我也筹算多体味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毕竟求人不如求己。
杜爷爷收起人皮,让我下午去整容室,多看、多想、多学习。
“我那里想学这个,但是不学行吗?”
小宋看着我,笑得很诱人。
小宋白了我一眼,偷偷瞟了一眼杜爷爷,见他没说啥,忍不住辩驳道:“就你那小体格,饿三天估计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爷爷留着它,还在梦里一个劲的勾引我,让我跟他学,这不是坑我吗?”
“这个简朴,关头是你真的要学吗?”
两位道长瘫软在地,仿佛耗尽了一身之力。
刘道长摇脱手中的铃铛,桃木剑往香案上一按,剑尖就沾上了一张符纸,随后张口凸起一道火焰,扑灭符纸,挥剑奔驰。
“此人皮上的缘葬图,为甚么这么邪门?”
中午,爷爷与我一桌,小宋也来了。
看着两位道长拜别,我忍不住问道:“爷爷,你为甚么不亲身脱手,反而找外人呢?”
他不说,我也没法问,只能再次把话题移到人皮上。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应当是你爷爷三十岁以后,不晓得在那里得来的。我估计,他也没有碰过,或者说没有去专研它。”
另一名道长拿起香案上的朱砂笔,左手捏了一个诀,右手在半空中挥动奔驰。
刘守义大喝,脚下生风,身材一滑就到了近前,手中桃木剑一刺,那朝我冲来的妊妇鬼影就俄然破裂。
“嗯,结束了。”
杜爷爷毕竟是卖力人,如果凡事都亲力亲为,那还不累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