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自从听到生下的是个女儿便直接闭上眼睡觉去了,看都没看一眼,一副漠不体贴的模样让身边人的镇静都降了好几成,皇后得了动静虽有些绝望,可想着毕竟是远亲孙女,还是让人送了恭贺,长长的礼单送进了宁王府,洗三礼的那天也非常昌大,只是这类昌大欢娱都与甄婉怡无关,她还沉痛在丧夫的哀痛里,整日浑浑噩噩,张太医日日进府,传闻锦祥院的药味浓烈得连蚊子都不见一只。
荣王爷落水案以兵部尚书罢免看押天牢,搜索无果闭幕,因没找到尸身,宗帝也没法下定论,便当作失落案。除了甄府和荣王府的人还在沅河下流四周驰驱以外,都城渐渐规复了昔日的安好,而在如许安好的时候,宁王府的喜信传出,宁王妃怀胎十个半月终究产下一女,甫一落地便足有七斤二两,让稳婆便是欢畅又是可惜,这般宽额阔脸的如果个儿子该多好呀。
甄茹怡看了甄文怡一眼,“如何,九妹都没赶我倒是你急着赶我走了。”
甄文怡点点头,“也是,比来事儿多,归正齐家就在那边跑不了,我们先管首要的,九妹下个月就要生了吧?算一算日子,不会生在中秋节吗?”
甄婉怡瞪了一眼,“说甚么呢,你见不得我好是吧。”
甄茹怡嘴角勾起,“我的事还是等九妹生了再说吧。”
甄文怡撇了撇,看着甄婉怡那大肚子没法只得接过扇子猛挥几下,“这天可真是热死人了。”
甄文怡摇扇的手一顿,猜疑地看着甄婉怡,“不对呀,你这个模样不对。”
提及这个甄文怡便气,手里的扇子摇得更猛起来,“提及来便恨,也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我一天到晚就感觉饿,少吃一点都饿得慌,你看看这些肉。”甄文怡说着还捋起袖子暴露白白胖胖如同藕节普通的胳膊,拍一拍便如同水波一样闲逛荡的,真是胖了好多呀,“这可如何办呀,贾珍都不肯进我房了。”
甄婉怡看了看因为天热穿戴对襟襦裙对挤出一道鸿沟的白嫩胸脯,真是巨大,之前的甄文怡本就上身饱满,现在更是傲视群雌了。“也不至于吧,你这白白嫩嫩的男人也不见得不喜好。”
甄婉怡放下咬了一口的西瓜,拭了拭嘴,粉饰道:“有甚么不对呀?”
甄茹怡笑着摇了点头,“我生完二姐儿伤了身子今后怕是生不了。”
甄茹怡抿嘴笑了笑,“你们俩今后倒是另有机遇,我就没有了。”虽没有太多的哀痛可到底是有些难过。
甄文怡将甄婉怡上高低下打量了个遍,“九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宁王府热烈没两日,晋王府又传出喜信,晋王书房侍墨的一个丫环怀上了,并且安然度过了三个月,这个动静对于朝堂的影响不下于原枪弹爆炸呀,群臣奋发了,宗帝震惊了,震惊以后是狂喜,宗子呀,嫡宗子呀,被他寄予厚望侧重种植的儿子,一向以来的芥蒂就如许去了,如何能不欢畅。
甄文怡讶道:“七姐如许说是为何?你不会真与七姐夫和离了吧?”
甄文怡翻了个明白眼,龇牙咧嘴道:“如何能够,我就是想问一问你的筹算,总不能如许便宜了齐家吧?她真当我们甄家女儿好欺负的不成?”
甄婉怡内心无法,祁荣前儿刚来信了说是顿时要返来了,她自是装不出哀痛的模样来,再加上甄文怡这么多年的姐妹了,对她又没得甚么戒心的,以是才等闲露了马脚。正愁着用甚么借口来推挡时,甄茹怡端着绿豆汤出去,“八妹来了,这是我亲身熬的绿豆汤,吊在井里半天了,你快些尝尝,去去热。”
甄茹怡垂下视线,就算她真的能生,那齐家能等她一两年吗?她再生就必然是儿子吗?“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