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昌明皱着眉头,看着大亮的天气,“母亲,岳母也只是说说气话,我这去赔罪道赚,岳母气消了便无事了。”
“母亲,我岳母可有说甚么话?”
齐昌明一愣,定定地看向母亲,“带走了?如何会带走的呢?为甚么要带走茹娘呀?她不是才出产完吗?”
齐昌明点点头,起家整整衣衫,“母亲,今儿二姐儿洗三,我们去甄府将茹娘母女接返来吧。”
齐老太太擦了一把并不见湿痕的脸,吱吱唔唔道:“你岳母让你返来便送和离书去甄府。”
齐老太太眼神闪了闪,“我如何晓得?前儿早晨你走后为娘内心不舒畅,越想越是堵得慌,我的儿呀,你但是我齐家的独苗儿呀,茹娘这都连着生了两个女儿了,你都二十好几了结还没个儿子担当家业,叫为娘如何跟你那短折的父亲交代呀。为娘越想越急,便到你父亲的灵位前去请罪,谁晓得……”
齐昌明脚步一软,他就是为了纳妾的事跟甄茹怡顶了两句没成想竟害得她早产,比及安然生下女儿后,他一是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二也是有些悲伤难过便躲了出去,在酒楼流连了一夜,然后便去主家乞假,主家还赏了他二两银子。昨夜被几个同窗得知闹着宴客一夜未眠直到凌晨才散场。
齐家,齐昌明一向到早间才踏着晨光返来,齐老太太等了一早晨睡也不敢睡结壮,一听到院门的响动便顿时起家迎了上去,见到齐昌明,便“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儿子哭得那叫悲伤呀,真是闻者动情。
齐昌明按了按似要爆裂的脑袋,如何会如许呢?岳家如何会来?荣王府如何会晓得呢?“母亲,是谁去通风报信的?”
齐昌明直接退后两步,瘫坐在地,吓得齐老太太又嚎了出来,此次倒是真嚎,“儿呀,你可要抖擞呀,那甄家也不过是说着恐吓恐吓我们的,你可不要当真了。那甄茹怡连生了两个女儿还不主动给你纳妾,这是不贤,是妒妇行动犯了七出的,我们便是要休了她都行,还想和离,呸,她甄家想得美。”
没想到回家却得知这一动静,前次生诗雨时母亲便使了这一出,可依他对母亲的体味此次只怕不会像前次那样只是装装模样的事了,必定是跪了好久。要不也不会惹来荣王府和甄府了,他但是晓得甄茹怡的性子,看似荏弱却非常好强不想让娘家人小瞧了去,以是固然母亲对她时有过分之举她都容忍了下来,只是此次闹得如许大只怕是不好交代了。
齐昌明指责地看向齐老太太,“母亲,早让你买两个丫环出去,如果有小我看着也不会闹到这个境地,昨儿也不会没人去告诉我一声了。”
齐老太太哭声一顿,随即放大了声音,“我的儿呀,她们甄家欺人太过,欺我们孤儿寡母呀,带着人热诚我一番不说还将人都带走了,她们太欺负人了。”
齐老太太眯了眯眼想了想,“应当是张老婆子,香绫一向在带着诗雨呢。”
齐老太太一见儿子这模样又心疼了,“儿呀,你可千万别如许说,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后宅小事本就该女人来管,你别担忧,等你纳了妾娘就买丫环。”
喻大太太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性子实在也挺好的,就是好强了些,但愿此次能罹难成祥守得云开见月明吧。”
齐老太太一听,神采大变,“赔罪道赚?我儿做错甚么了要去赔罪道赚,她甄家的女儿生不出儿子还不准你纳妾,如许的恶妻我们不休已是宽大大肚了,她还想逼你就范去认错。昌哥儿,我今儿话说放这里,你若敢踏进甄府一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我倒要看你是要媳妇还是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