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夜晚珩哥儿便特别粘甄婉怡,必然要甄婉怡哄着才肯睡觉。甄婉正筹办伸手接过期又压抑住,笑道:“珩哥儿,是不是想要母妃抱呀?想要母妃抱你得说出来才行哦。”
甄婉怡见太皇太妃不开口便问道:“陛下留您喝酒了?喝很多未几?我让杨依煮了醒酒汤,等会归去喝一碗免得明夙起来头疼。”
祁荣在一旁看了直眼馋,也不晓得儿子两岁的时候能不能叫上父王。
甄婉怡看着祁荣走到美人榻上上去坐着,一副有话要谈的模样,便应了一声,“好”。说完便快步往净房去。
祁荣挑挑眉,“你还想留珩哥儿在这里睡?一整晚?”
甄婉怡听着祁荣似有所指的话语,瞪了一眼,嘟着嘴道:“我先去洗了。”
珩哥儿趴在奶娘胳膊上,怏怏地看着甄婉怡。
祁荣顿了顿,并没有当即抱起珩哥儿,而是走近两步先给太皇太妃见了礼,“母妃。”
比及早晨祁荣返来,甄婉怡便献宝似地将珩哥儿叫她的事说出来,还当真地逗了半天,总算让珩哥儿再一次开口,当这声“母妃”叫出时,甄婉怡印象最深的便是祁荣那闪闪发亮的眼睛,仿佛见希世珍宝普通。
“珩哥儿,你想要甚么得开口说出来才行哦,不然母妃就让奶娘抱你回房睡去了哦。”
甄婉怡跟着屈膝施礼带着珩哥儿一家三口分开了梅院,太皇太妃一向目送三人直到看不到人影才按了按眼角,这平生能与儿子相认,她再无所求了。
祁荣点点头,“嗯,我等你。”
厥后祁荣来到都城,封了亲王,她也不敢期望能有朝一日听到这宣称呼。但是峰回路转,她进了荣府王,前一天儿子还一口一个娘娘的叫着,今儿便叫了母妃了。欣喜来得如许俄然,盼了二十多年,她终究好梦成真了。
祁荣从净房出来,穿了一袭月白的素罗道袍,只要袖口绣了豆青色的竹叶纹,再用银线镶了一道边,低调的豪华。每晚祁荣一回房就会换上这类舒畅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