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妩拿着笔管,盯着信纸迟迟不肯下笔,想跟他说的事太多,到不知从何提及了。最后只好咬咬牙,答复一封粗心为“家中安好,在外勿念”“诸事顺利,君自保重”的信,折好装好交给杜若,眼看着杜若就要把它装进信封,蔡妩俄然又拦住她,拿着笔深思半晌,灵光一闪,在另一张纸上用杜若看来很陌生的体裁刷刷刷写了几句,也不管到时候郭嘉看不看得懂,直接在杜若的惊奇中把纸张塞信封里了。
-而袁绍那边见世人退去,也跟着站起家移步后堂。但是刚走出没多远就被本身的另一个谋臣田丰田元浩给拦住了。袁绍看着越走越近的田丰,只感觉一阵头疼。
拜这期间坑人的“邮政体系”所赐,就算送信人一起快马加鞭,但等她拿到手里也是半个月后。以是蔡妩看的内容还是一封报安然的家书,并且家书内容相称简练,郭嘉除了说本身到了冀州,先在郭图府邸下榻外,其他没了。
下一个议题也挺简朴,如果第一条算是民政,第二条就算是军事。
袁绍皱皱眉,摆布看了看,终是点头承认郭嘉的发起,只是到底也没真的让他如他本身所说那样去厅门口站着,而是着人给他筹办了一张坐席在他不远处放着,如果累了,他本身再坐下。
袁绍不耐烦地打断田丰:“元皓多虑了!此事孤已有定夺!元皓还是……”
袁绍眉头一皱,甩袖回身:“元皓,你逾矩了!”
-----------------------------------------------------------------------------------------------------------------------而被蔡妩念叨的郭嘉则正在冀州府衙后的议事厅里,袖动手,百无聊赖地听着袁绍帐下诸人在议事时的相互辩论。
但是写甚么?写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写威儿出走,外甥抓周?还是写她想他,她病了?
辛毗点点头,非常无法地叹了口气:“如果你说了后他还不听,那他就真的是筹算一条道走到黑了。到时……”
郭嘉微低着头:“劳袁公顾虑,嘉身材已然无碍。”
郭嘉不觉得然,瞟了眼厅里怪声怪气地说:“嫌无聊干吗还一个个来那么早?”
田丰一愣,紧接焦急道:“主公不成!郭公则和辛仲治何许人也?让他们靠近奉孝先生岂不是……”
郭嘉闻言从速拦了侍从,对袁绍淡笑着推让道:“袁公赐座本不该辞。只是嘉在冀州非官非士,蒙袁公不弃,上得厅来已是惶恐。若在落座,难道逾矩?袁公,还是让嘉站在听就好。”
蔡妩就是如许,她捏着信非常别别扭扭地瞪着,内心头暗骂郭嘉是个不懂情调,不懂浪漫的。千里传书,你常日油嘴滑舌的机警劲儿哪去了,如何这会儿就实在实在在来一句“已到冀州,统统安好。夫人勿念”呢?
田丰亦是倔劲儿犯上来,一把扯着袁绍袖子辩论:“主公!让郭公则去奉孝先生府上,此举多有不当,还望主公收回成命。”
只是袁绍到底还是能压着内心的不舒畅跟田丰打哈哈:“元皓这是何意?孤何曾对奉孝先生不满了?”
“以是你想让我尝尝?”郭嘉随是问话,但语气却极其必定。
在第一条上,至公子袁谭是感觉乱世之时,以兵为先,增加赋税才气集增军饷,广招士卒;三公子袁尚则以为乱世抚民为先,民安则州治,冀州赋税加不得。二公子袁熙看看大哥,再看看三弟,偷眼瞧瞧主位上捋着胡子对劲点头的父亲,闷不啃声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