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秀锦手里的凉茶,秀珠猛灌了一口,点了点头道:“被我拦在了外头。不过这婢子我之前如何没在我们西三所里头见过啊?”
金邑宴背靠在马车壁上,苗条手指轻扣着小案桌面,双眸半阖,声音嘶哑道:“你叫甚么来着?”
“嗯。”淡淡点了点头,苏娇指尖轻扣着那茶碗的边沿,一双杏眸轻动。
苏娇转了转那双水渍杏眸,俄然窜改了重视道:“你把她放我院子里头。”
“我不管,我不要她,我不喜好她……”揪着金邑宴的宽袖,苏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马车垂垂停稳于敬怀王府门前,穿过一侧角门进入外院。
苏娇被金邑宴半抱着下了马车,她白嫩的双手用力捏着金邑宴垂落的宽袖,柔滑小脸微抬,声音细糯道:“你晚间到我这儿来吗?”
“哼,明显是你毁诺在先。”苏娇鼓起双颊,恨恨的伸手在金邑宴的手背上狠掐了一把道:“说好的一瓢水,你又给我来了一瓢水……”
“王爷。”倒了一杯热茶推到金邑宴的面前,卿歌的声音清丽委宛,非常轻易便能让人想起刚才那空灵深谷普通的恼人小调。
“是太后犒赏的人,王爷从宫里头带返来的。”秀锦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句话后,便听那秀珠一下炸开了锅。
卿歌对上苏娇那抹挑衅笑意,充满汗珠子的脸上显出一抹惨白神采,娇弱的身子歪倾斜斜的又倒了下去。
“乖,别动……”金邑宴将脑袋靠在苏娇的肩窝处,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扫在苏娇的脸颊处,让她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金邑宴伸手将苏娇从那绣墩之上抱下来揽进本身怀里,把玩着她纤细白净的手指道:“玩够了?”
“呜呜……我不要……”用力的甩着金邑宴那握住本技艺掌的手,苏娇娇糯的声音刹时便大了几分,断断续续的带上了几分孔殷的哭腔,“我不掐你了,我今后都不掐你了……你要阿谁卿歌我也给你……呜呜……你不要砍我手指头……”
“等我措置了公事,便来寻你。”金邑宴伸手抚了抚苏娇白细的额角,然后回身拜别。
苏娇气冲冲的提着裙摆,吃力的踩着脚上的绣花鞋爬上身侧的绣墩,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以后这才堪堪与金邑宴齐高。
“这,这……”老婆子被吓得盗汗噌噌,肥胖的身子缩在地上抖成一团。
秀锦站在珠帘以后听到苏娇的话,从速撩开珠帘走进阁房,将打扮台边装着净水的一银盆端到金邑宴身侧道:“王爷,请净手。”
秀锦站在苏娇身侧,看着苏娇一改刚才那副烦躁模样,心中疑虑,便微微弯身靠在苏娇耳畔道:“王妃,那婢子……”
苏娇看着卿歌这副委曲模样,红着一双杏眸抬首看向金邑宴,倒是正巧对上他那双漆暗中眸,当下眼泪便落了下来,扑簌簌的在她瓷白的小脸上滚落,沾湿~了衣衿。
说罢,秀珠便回身进入了寝殿,只留下那卿歌顶着一头的热汗站在春日下头狠晒。
“王妃性子是极好的,卿歌女人今后便晓得了。”夏生看着卿歌一副难受模样,轻笑着开口安抚道。
听到苏娇的话,本来嘴角还挂着调戏笑意的金邑宴蓦地便变了面色,他一把掐过苏娇小巧的下颚,声音暗沉道:“娇儿,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看着这副不幸模样的卿歌,苏娇狠狠皱了皱眉,声音娇横道:“出去。”
伸手捏了捏苏娇白嫩的脸颊,金邑宴接口道:“长得,确是有些神似,不过不是像桐华,而是像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