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衣裳穿好后,柳芙忽而笑嘻嘻扑进顾晏怀里,两手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脸侧着贴在他胸膛。顾晏猝不及防,两只手还慢半拍似的,悬在半空中。
柳芙一听,大喜,忙笑嘻嘻跪坐在床上,等着服侍大爷。
跟顾家人好,是因为喜好,而不但仅是带着目标性。
银串儿是个碎嘴子。
顾晏伉俪从房里出来,老夫人叮咛说:“早去早回,别太晚了,早晨冷。”
顾晏凝睇着她,面色森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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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动机一闪即逝。
顾晏望着她的脸,见她睫毛颤栗浑身颤抖,他薄唇微抿了下,才算是半让步了道:“手。”
“是吗?”顾晏不为所动。
顾晏身子没动,没逢迎,也没将人推开。他半卧在床上,冷冷望着怀里阿谁像蛇一样的女人,她在玩火!
如果用一个词来描述她,那就是死性不改。
顾晏立如苍松翠柏,垂眸睇着怀里的人,那双玄色的眸子里,有化不开的浓烈。他闻声,悄悄一扬唇。
如果现在呆在跟前的是旁人,怕是被她乱来畴昔了。但是现在不一样,站在她面前的,是顾晏。
这天下,就没有不劳而获如许的功德。她想跟着他安享今后数十年的繁华繁华,必必要接受一些不肯接受的事情。
吃完年夜饭,顾晟顾晏兄弟一处说话去了,顾二夫人则带着几个小辈一起陪着老夫人说话。
“嗯。”柳芙点头,灵巧懂事,听话和顺。
顾晏面色更加冷沉起来,本漂亮逼人的一张脸,顷刻阴沉得吓人。他身子更加压得她紧了些,两具身子紧紧贴合,压得柳芙面色艳红细喘不止。
“我跟你说,这已颠末端年了,我少活一岁是一岁。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你如果不疼媳妇,我将来落个甚么病,就赖你。”
声音冷沉却透着力量,短短五个字,字字砸在柳芙心上。柳芙望着他那双眼睛,心突突跳,也晓得,想赖着他奉迎他,总归需求支出代价的。
他见多了。
一大早,顾家人就起来了。顾老夫人起得也早,正由瑛婆搀扶着在院儿里漫步消食。
“放开?娘子,我们不是伉俪情深吗?”顾晏声音还是清冷,一字字传入柳芙耳朵里,似是暮秋拍打在深巷石板上的雨声一样,空静而悠远,无涓滴实在感,“伉俪密意,另有别的一种演法。”
正在不远处卖力铲雪的顾晟听到了,停下行动看过来,笑着说:“我会再接再厉。”
“我腰不酸啊……”柳芙话才说出口,俄然认识到甚么,她掐腰走到银串儿跟前,拧她耳朵,“是不是你胡说的?”
宿世,若不是实在忍无可忍的话,他也不会打她板子。他还没那些闲工夫管她的破事!
这个年,顾家人过得很高兴。因为有柳芙的插手,家里显得更热烈了些。
柳芙感觉本身像是遭了雷劈一样,现在脑筋里一片混乱。
顾晏浓眉一扬:“我但是还没欺负你。”
银串儿笑着告饶:“大蜜斯,奴婢没有胡说啊,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悄悄应一声后,便闭上了眼睛。
有顾念,也就有了明智。
说罢,顾晏抱着人往床上去。将人搁在床上,他覆身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