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撞击声都快把耳朵都震聋了,第二次死中得活,倒是让我一头雾水,刚才掉下来的究竟是甚么东西。莫非是献王老贼多行不义,造天诛让雷劈了不成?
我连声谩骂,不知肉椁中的献王,是没了头上不了天,还是他妈的射中必定,只能上去一半就立即掉下来,这时候猛听一声巨响,沉重的金属撞击声顺着山壁传导过来,好象有一柄庞大的重剑,从高空中坠落下来,洞口那一大团腐肉,被砸个正着,没有任何逗留地被撞下了深潭底部。
如果在这古壁如削,猿鸟愁过的绝险之处被追到,那就万难脱身,我和瘦子对望一眼,内心都非常清楚,最后的时候到了,衡量利弊,只好不要这颗人头了,不过即使丢卒保车,也一定能度过眼下的难关。
我刚才脑中已是一片空缺,这才蓦地间定下神来。从速拍亮了头上的战术射灯,只见岩壁的裂缝外,是被一大团黏稠的物体遮挡,此中仿佛裹着很多乌黑的手臂,这东西似有质,似无质,乌黑黏滑,正想从岩缝中挤将出去。
我低头向下一看,恍忽的光芒中,只见一具黑杂杂的无头尸身,从内棺里挣扎着爬了出来,无头的尸身上,像是覆盖了一层玄色的黏膜,几近与这“乌头肉椁”的眼穴化为了一体,伸出乌黑的大手正抓住我的脚脖子向下拉扯。
大浮泛里的环境仍然仍旧,只是多了些尸蛾在四周乱飞,Shinley 杨往角落中打出了最后一枚照明弹,将四周零散的尸蛾都吸引畴昔,随后三人就沿来路向下疾走,就期近将跑到大浮泛底层的时候,只听头顶上传来一片“嘁哧咔嚓”的指甲挠墙声。
在这仓猝的逃生过程中,底子想不出甚么太好的对策,我独一能想到的,也只是在大踏步地撤退中耗损仇敌,使它的缺点充分透露,然后见机行事,但以我们目前的体力和精力还能逃出多远,这要取决于那尸洞吞噬物质的速率。
因为一个不为人所知地启事,才使得巴黎地下墓场的深处,产生了某处超天然征象的“尸洞”,那是一个存在与物质与能量之间的“裂缝地带”,法国的“尸洞”传闻直径只要两三米,而这献王的肉椁纵横不下二十多米,倘若真是完整构成了一个能吞噬万物的“尸洞”,我们要想逃出去可就难于上彼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