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本是抱着一腔无聊的表情,随便滴个墨水吹一吹,谁晓得便成了现在这情势,现在她是被赵景恒逼得骑虎难下。
“是我的。”她说道。
秋词此时也站了开来,她与云君儿站在一处,脸上神采平平,但内心早已经把赵景恒骂了个狗血淋头。
为甚么又是她?
“我闲来无事,胡乱弄的。”
秋词:“……”
站在不远处的宁延意微微一笑。
赵景恒究竟要为她拉仇恨拉到甚么时候?
跟着赵景恒缓缓走动,两旁的闺秀们皆是屏住呼吸,动也不动的看着赵景恒,不知他会较喜好哪一幅。
敢情她刚才说的都是废话!
贺秋雪站在众闺秀身后,低垂着头,粉饰着她眼中的涛天怒意。
“竟是如此?”赵景恒更加讶异,“依本太子看,你这画可称为泼墨梅花,自成一派了!贺三蜜斯可真是天赋啊!”
秋词:“……”
此言一出,在场的闺秀们均是大喜。
秋词没法,只得在众闺秀的目光当中上前一步。
赵景恒眯了眯眼,说道,“这牡丹确切不错。”他忽的转过甚,看向秋词,“阿谁,谁,你来讲说,这花画得好不好?”
秋词:“……”他这是用心找茬吗?
赵景恒惊奇道,“贺三蜜斯这吹画梅花可真是逼真,不知师承何人?”
宁延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不管如何也想不到,本日的赏花宴竟会如此!
秋词:“……”
秋词抬眸瞪向他,眼中有熊熊肝火。
云君儿亦是围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满脸佩服,“三娘,你这画虽是随便一吹,却能这么都雅,我还深思着,如何我就想不出来呢?你这真是神来之笔。”
“泼墨山川,回归本真,本太子感觉这梅花图吹得甚好,朴实清爽又天然,此画可自成一派。”赵景恒点头似是很当真的赞叹道,“这张画是谁画的?”
甚么泼墨山川画,甚么吹画梅花,到底谁想出来的馊主张!
她本身的画有几斤几两,她本身还是晓得的,如果说画技,远远比不过从小泡染在书画世家的宁延意。
秋词:“……”
未曾想,赵景恒却一挑眉,阴阳怪气道,“哟,说得不错嘛,只不过……”他说到这里停下来。
“好了好了,别嚷嚷了!”待世人夸奖了秋词一番以后,赵景恒挥手赶人,“那谁,你快来,在这签个字,你这画本太子买下了!”
秋词内心“格登”一声。
“对,就是你,你来讲说,这花画得好不好?”赵景恒问道。
赵景恒点点头,装模作样的在这些画作前一一走过,渐渐的看着摆在几案上的画。
画画本是她最特长的一项,她自傲从小到大所下的工夫不会作假,却如何也想不到,这突如其来的不测。
……
“见笑见笑。”她说道。
闻得宁延意如此说,她只得“呵呵”干笑几声。
秋词点头,“非常好。”
“你的?”赵景恒佯装讶异,“叫甚么名字?”
虽说赵景恒之前名声不如何好,但现在好歹也是太子,如果太子看中了本身的画,说不定会有彩头。
“确是不错。”宁三公子看了看道,“似是怀着一颗拳拳赤子心所作而成,如此泼墨之画作确可自成一派。”
赵景恒撇嘴,“如何好?”
“泼墨山川画的鼻祖所作,这梅花图今后说不定能涨到甚么代价。”赵景恒嘿嘿一笑,指着梅花图上的一处留白,“来来来,写个字,开个价。”
宁延意脸上的笑意一僵,她扭过甚去看着秋词,目光中似有甚么东西一闪而逝。
秋词:“……”
宁延意心中虽是活力,但脸上却涓滴不显,反而是笑意盈盈道,“想不到贺三蜜斯竟有如此大才,顺手所作便可自成一派,本日我算是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