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焦钟偏着头,暴露他完整的那半张脸道。
等进了听轩堂,宣姜氏一看到娘家大嫂,眼泪就下来了,她委曲地叫了姜大夫人一声,“大嫂。”
“说得跟你想把他养在膝下过似的,你连亲儿子都没养过,还养孙儿?”姜大夫人冰冷地开了口,“你骗谁?”
姜大夫人看着她把她当救星一样的模样,好笑至极。
“那你淹了没事,你淹不淹?”对于小姑子,姜大夫人也有她的体例。
“不消了,出去。”
服侍她的人惶恐地看了姜大夫人一眼,见姜大夫人半昂着头,一脸冰冷的模样,她摸索地探出了一只脚,见姜大夫人没说话,她就跟兔子一样地跑了出去,去请人去了。
“别叫了,我让他出去了,不比及我们说完话,他不会出去。”
以是晓得夫民气机的服侍人过来请姜大夫人,路上恭敬有礼,殷切得很。
她这小姑子,和小姑子身边的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遇强则怂,等找回了背景,又会摆出一副腐败无辜的模样来。
“爹?大哥……”宣姜氏被她吓坏了,她俄然感觉这事不对劲了,她下认识地就往门边看,看不到庇护她的人,她带着哭音叫起了丈夫来:“侯爷,侯爷……”
“这个家是你说了算,你说淹就淹,你淹不淹?”
“请回你家侯爷如何呢?吃了我?还是杀了我?还是把我也扔到河里,一把淹死!”姜大夫人靠近了她。
之前,可没有这风景,姜大夫人记得她婆婆过逝前大病的那几天,因婆婆在病梦中忧愁痛苦地喊了小姑子一夜的名字,她一早就早早地来了侯府,想请小姑子归去安抚婆婆,那一早,她等在侯府冰冷的大堂当中,直到辰时才等来了一盏冷茶,比及日上三竿,才比及小姑子醒来的动静。
“不会的,”宣姜氏摇着头,“你别骗我,嫂子,你别如许好不好?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又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