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宝络皇跟这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官员一说,江南钱多,这些见钱眼开的新派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随后一拿袖子擦了擦嘴边喷出来的口水,若无其事地又退到了原位,当刚才差点哭出来求圣上留下来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说甚么?”
“想得美。”宝络白了他一眼。
皇长女百日宴那天,宝络给钰君赐了一块宝玉下来,整块玉有钰君整张小脸大,望康纠结地替mm比划了半天,与她道:“还是等你大了,哥哥再给你戴到身上罢。”
下个月是仲春,赶到江南恰好赶上江南的春季。
皇后听着倒是不怕,恋人眼里出俊郎君,她看着他傻笑的模样还感觉他怪都雅了,“您跟我说说,江南有甚么好?”
说到这,他看义兄的脸暗淡了下来,他黯然道:“她不会跟他们告你的状的,你放心好了。”
宝络看着冷峻削瘦的义兄,他咽了咽口水,企图回绝道:“不消了罢,要不,那两年由着你……”
“宣相大人!”宝络急了,扑向他,抓着他的手,“我嫂子可没跟皇后胡说罢?”
“想回就回,说来你确切也该回一趟了。”宣仲安看他双手掩住了面,嘴边有了点淡笑,“也该带你的皇后去看看你娘,见见你丫头姐姐了。”
遂宝络跟宣相大人筹议到最后都镇静起来了,他现在都跟那些文武百官熟了,太熟了,他们熟他,他也熟他们,他们防着他跟防贼似的,他则是骂他们都骂不出新花腔来了,还不如去吓吓那些没如何见过面的处所官,还能有点新意义。
宝络顿时收了笑,板着脸端庄道:“这个朕可一点也不晓得。”
民风自正,旧派朝臣看着他们的这个新帝,也是不得不何如,服从在了这股民风当中,现在虽说不至于为新帝添砖加瓦,但起码不再像之前那样策动本身的那些权势,拖着事不办,悄悄给新帝添堵。
“你下个月解缆,到了江南,恰好逢春,你还能够带着皇后和皇长女给明娘扫墓,还能够见一见玉瑾兄,带你媳妇和闺女拜访下旧人。”宣仲安淡道。
等他们听到这圣旨已经颠末官驿邸报传到了官道和运河沿路的各州府,他们就回过味了,这当中,最欢畅的莫过于被宝络皇削了好几层皮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好的旧臣,至于那些朝廷新派们,隔日则是在朝廷中大嚎着要圣上莫走,留在都城坐镇天下才是江山社稷最为首要之事。
宝络不等闲杀人,施的又是仁政,遂他即位一年多来,在天下已经有了很大的名誉,官方也因他肃正了起来,一扭太元年间那些年的歪风邪气,官方现在说不上比之前好过了多少,但到处都有了畅旺的苗头,即便是官方那些坑蒙诱骗的事,也要比之前少了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