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表兄。”
姜垠身为姜家长孙,生性沉稳,自小就有大师之风,他这一出话,也不等表弟妇妇说话,就与她暖和笑道:“是表弟妇妇吧?内里风大,你且快快请进,你大表嫂就在正堂屋门前等你。”
宣仲安那边的物件有一部分已经归到沁园这边的库里,当中最为贵重的是当天就搬过来了的,钥匙就在许双婉手里,遂这物件添了,眼看就要去姜府,她欠身一福就辞职去了库房那边。
“主子……”阿参说到这,踌躇了一下。
偏生她脸红了,这大表嫂还落落风雅,幸亏,这一起也没有多远,姜府本日待客的大屋离前堂不远,走一会就到了。
长公子都说了很标致,想必就是很标致了。
不过,表弟也跟他说过,用到他们兄弟的机会还未到,让他们再等等,姜垠便没再深问,但比以往更沉得住气一些,他沉潜了下来,等着阿谁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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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传闻啊,我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啊,我传闻少夫人带过来的有个被打发在园子里浆洗房的小丫环,昨晚就往我们这来了,看模样,是想替了阿谁叫乔木的丫环出去服侍少夫人,这本来是替成了的,被采荷女人瞥见,拦下了……”阿参说到这,也是咧了下嘴,“少夫人身边,也就采荷女人能用用了。”
姜垠对这个表弟,比他那几个弟弟还是多要晓得一些,他前面代祖父去金淮给表弟送过一次信,晓得了表弟这两年也是为了归德侯府的兴亡驰驱,也是做出了一些事,部下也有了一些人。
“就晓得你是个多礼的。”姜垠的媳妇,姜张氏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就往前走,“内里风大,回了屋去再说话。”
那位已去的姜家表妹早早就去了,如果活着,春秋仿佛是比她大个五六岁,她没了的时候,许双婉才将将学会走路,厥后她晓得此人,也是在一些提及归德侯府的闲言碎语当中得知的。
他这一笑,铜铃般大的牛眼差点从眼眶里脱眶而出,这让许双婉出去的时候很有些谨慎,恐怕路上有甚么不对的,她不谨慎踩着跌倒了――长公子这个贴身长随,看起来还怪可骇的。
宣仲安抬了抬眼皮,他顿时闭紧了嘴,把嘴合得拢拢的,不敢说了。
姜家家声很正,姜太史姜老太爷平生只娶了一妻,膝下只要老婆为他生的二儿一女,姜老夫人五年前毕命后,姜太史身边连个使唤婆子都没用,身边就留了一个长随和两个书童服侍,而姜家两个娘舅也承了乃父之风,生性刚烈朴重,两人也皆未纳妾,姜大老爷姜原昆膝下是三子一女,女儿暮年夭逝,现在上面只要三个儿子,姜二老爷姜南昆是两子一女,现小女儿现还不到十岁。
说来,阿参也是操心,她们再不在主子面前找个像样的活汁,他那帮粗手粗脚的臭男人兄弟都不肯意娶她们。
“小羊mm。”许双婉朝她施了一礼。
“那行啊……”阿参一听就凑过来了,“您也晓得的,我家mm有好几个,您以往都看不上,此次如果少夫人看上了,您别拦了可行?”
“是,我娘说姑父和你明天会过来,恰好这几每天寒,家里人就围个炉,涮个羊肉吃,就叫了大师到了大房,还叫小妹去扯祖父种的那几根刚长出来的小白菜,我出来之前,祖父心疼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出来后,哄他两句。”姜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