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把你给盼来了……”霍五公子夫人一开口就亲亲热热,“我明天一听你明天要上门来做客,我就掰动手指数时候了,宣少夫人,比来可好?”
“嗯,没有。”宣仲安不想跟她说太多残暴的,只是淡应了一声。
还好他耳力向来不错。
她都快被这群没有眼色,目光短浅的东西气疯了!
难怪连见她婆婆的人都敢拦。
他笑了两声,笑声止了,拍打着她的后背道:“以往每一年都有,不过,今后会更多,你晓得为何吧?”
她现在是沾她家不安份的夫君的光了。
君不君,臣不臣,子不子,终归,民不像民,国不将国,她家长公子跟她说的,她之前还听不太明白,在这一刻,她终究有点明白这是个甚么意义了。
听得婉姬一脸纠结,不晓得她夫君她这自称是自谦,还是又丧芥蒂狂随口来了那么一句吓她。
他的模样,就像是在说甚么再雅不过的美事,听得许双婉直发楞。
“这还只是我们,”宣仲安抱紧了她,又闭上了眼,靠着车壁面无神采道:“上面啊,另有更大更难填饱的大口,要有享用不尽的美人,用不完的美酒好菜,看不完的如画美景,这欲壑啊,岂是这些无能的老百姓能填得满的。”
也不晓得她母亲是如何想的。
宣仲安没逼她,替她答了:“民脂民膏,刮了一层又一层,刮到刮无可刮,就剩穷山恶水和刁民。”
许双婉垂下了眼。
许双婉传闻她现在住在了母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