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跟你送信了?”
“你能压服他?”
“你晓得就好。”
“他会罢?”许双婉垂下眼道:“霍家都想在别人身上借势了,他没有霍家,身后也没有谁替他撑着,他那娘家早被打压得连腰都直不起,连长公子也都懒于见他,他不抓住点甚么,这太子也只能有一天当一天了,连垫脚石都不是。”
许双婉朝她摇了点头,笑了起来。
姜大夫人点头,“你接着说。”
许双婉没回话,转而道:“今儿来,也是有话想跟您透个气。”
“以是,你不要说他们没那么敢了,他们没那么敢,只是全藏起来了。”
许双婉点头。
“我是说的不好听,”姜大夫人也怕她这位聪明的外甥媳妇仗着聪明走错路,哪怕就是让她不喜,她也直言不讳,“但我说的不是你们许家,你们许家现在倒了,另有千千万万个想当许家的在等着,在排着位等一个位置,乃至是抢着夺着,哭着喊着费经心计财帛也要得这么个位置,不说全大韦,就说都城,你说有几个读书人家不是在做着这个好梦?”
“没。”许双婉实在脸上有燃烧辣辣,到底面子还是薄了一点,有点端不住。
霍家现在是家大,但势弱,可贵有空子、有马脚让人抓,狠一狠,也还是能与他们家周旋下去的。
东窗事发,太子几乎倒下去,他闭上眼复又展开,腮帮子不由自主地颤栗,“又是宣仲安?”
钟家年教员从关中隐世高人道隐士,他从小就拜入了道隐士门下,只要逢年过节才回家来住上一段光阴,其他皆在师门山中埋头苦习,也就客岁钟家出了事,他谢师回家承家门,这才返回俗门。
“都不是。”
至于现在,她也不悲观,只是姜家已经跟着仲安走了,那姜家咬着牙,也要跟着他。
说是没目标,还是有目标性的。
姜大夫人回身,“人还在那庵堂?”
“也只是没那么罢了,”姜大夫人直直地瞪着她,“你别觉得仲安做了点事,你就感觉这朝廷这变了个样了,你晓得那些人是如何想的吗?他们现在暗藏起来,只是躲势,他们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你莫非不晓得?你晓得你们许家是靠的是甚么起家的吗?”
“不要轻视他们。”
“这事?”姜大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臂,眼往门边看,眼里一片思考,“你筹算由你们家提?还是说,由我们家提?”
“你看这事能成?”她直直看向许双婉,探进了她的眼底。
许双婉更是笑了起来,与她坐得近了一点,轻声道:“我是来跟您通个气,我就是内心感觉霍家能说会道,帮他们的人家太多,一时之间,我也是不敢正面与他们起抵触……”
她是过来跟外祖家维系豪情和说首要事情的,但也是带婆母来散心的。
宣姜氏一得知能回娘家,欢畅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竟已放肆到了这个境地。
姜大夫人见她还笑了笑,也是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没活力罢?”
她是自她母亲走后,就很少回娘家了,娘家那边嫂子们对她有点冷,她内心还是有点在乎难受,也就不畴昔自讨败兴。
姜家那边一复书说好,她就与婆母说了。
“想帮我啊?”宣仲安神采温和了下来,低头看她。
“诶。”
“随你罢。”姜大夫人也是摇了点头。
“侯府与之前的式王府离的不远,我曾经传闻过一点事,”许双婉没卖关子,轻声道:“太子也不是没人喜好,就是太子内心有那一名,忽视了人家罢了……”
奉景司一进东宫就拔了手中的剑,剑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