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去一下茅房,随后就来!”
“前有狼,后有虎?”吴三桂喃喃。
“牛丞相是摔得不轻,但也用不着涨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啊!”李过接着道,“吴三桂与鞑子们交战了十几年,才方才造反,不至于和对方勾搭上。时候长了可就分歧了啊,如果他勾搭上满清,那还不成我们的劲敌?不在此时灭了他,夜长梦多啊!”
高第和张存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再说话。吴国贵傻呆呆地在屋里站立成一棵粗大的木桩。
三桂受国厚恩,悯斯民之罹难,把守边门,欲发兵问罪,以慰民气。奈京东地小,兵力未集,特泣血乞助,我国与北朝通好二百余年,今无端而遭国难,北朝应恻然念之,而乱臣贼子亦非北朝所宜容也。夫锄暴剪恶,大顺也;拯顺扶颠,大义也;出民水火,大仁也;兴灭继绝,大名也;取威定霸,大功也。况流寇所聚金帛后代,不成胜数,义兵一至,皆为王有,此又大利也。王以盖世豪杰,值此摧枯拉朽之会,诚难再得之时也。乞念亡国孤臣忠义之言,速选精兵,直入中协、西协,三桂自率所部,合兵以抵京都,灭流寇于宫廷,示大义于中国,则我朝之报北朝者,岂惟财帛?将裂地以酬,不敢食言。本宜上疏于北朝天子,但未悉北朝之礼,不敢轻渎圣聪,乞王转奏。
三桂初蒙我帝拔擢,以蚊负之身荷辽东总兵重担。王之声望,素所深慕,但春秋之义,交不越境,是以未敢通名,人臣之谊,谅王亦知之。
高第看着信封上写的“北朝睿亲王多尔衮亲启”字样,有些莫名其妙:“吴公昨晚一夜没睡,这——”
“不!李自成不日就要到了,我要留下吴国贵和我在这里一同御敌。送信的事,我会交给杨绅和郭云龙的。他们都曾在祖大寿、祖大弼、祖大乐部下效力过,只要把我继母祖氏在北京被李自成所杀的事一说,即便多尔衮不出兵,我这几个娘舅也会派人来帮忙我们的。”
吴三桂没有在说话,却缓缓滴把手伸进了袖口中,从内里满满摸出了一封未封口的信。
“是的,满清是东北虎,”吴三桂却接着说,“我要吴国贵他们操纵满人在都城的细作,把布告贴满北京,鼓励那些受够大顺军窝囊气的都城旧官绅和富户们造反,这是釜底抽薪之计,只要李自成出了北京,他要再能回到都城也呆不了多久;别的我另有一计,叫做‘借刀杀人’,或者就叫做‘引虎吃狼’也可。”
“是啊,东北虎!”高第昂首看了看吴国贵,没有再说话。
“是国贵侄儿吧?出去!”吴三桂头也没抬地看着副总兵高第,“这么大的声响,不是他是谁?”
“翻开看看嘛!”吴三桂的眼睛看着高第,口里说,“请兄弟给我参考参考。”
“那么你写的手札…….”张存仁说了半句话,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另有吴国贵呢!我去北京。让吴国贵给你们去送信!”
水都不会想到两个来自四百年后的不速之客也把他们那底子就不存在的头颅伸了过来。把信上的内容看得得明显白白——
无极道人和李恒方也隐身近前。哦,张存仁的书法真不错——
雄师遵循事前的安排。开端顺挨次解缆。
“那些鞑子们没颠末教养,底子就无甚么诚信可言,万一……万一……”高第急了,又开端吞吞吐吐。
“牛丞相说的甚么话呀,这不过是吴襄阿谁老王八蛋不断念,恶心一下我们罢了,如何不吉?”刘宗敏接着说,“老刘平生就两大爱好:一是在疆场拼杀,二是在美女身上搞事。这段时候玩弄美女久了,还真的想去冲锋陷阵,活动活动筋骨呢!吴三桂算甚么东西,他的美妾被我享用着,不把他撤除,是我老刘的一块芥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