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高贤可不敢应和,只能笑着道:“许是谢大人忧国忧民之心甚重,不过皇上在朝堂上可没有松口,娘娘尽管放心便是。”
福海也不敢多言,这几日娇娘情感很有些几次无常,昭阳宫的下人都陪着谨慎,恐怕打了主子的眼,虽说皇贵妃常日里不是个刻薄的性子,可眼里也是揉不得沙子的,可没有哪个因她常日看似好性,就敢把她当作拔了牙的老虎来对待。
自生了戚华璋以后,娇娘虽得独宠,却再无身孕,也曾让太医把过脉,她的身子自是无碍的,为何无孕太医却也是说不不出甚么以是然来,娇娘倒是明白皇室子嗣本就艰巨,她不易受孕的启事只怕是在皇上身上,只是这话,太医倒是不敢说出口的,一来二去,也就不在孕事上上心了,顺其天然也就是了。
隔着一方巾帕,王太医的手抖了抖,以后忙跪了下来,一脸的忧色,口中道:“恭喜娘娘,道贺娘娘,您这是滑脉。”
娇娘红唇一掀,有了几分游移,如果有孕,怀着昭儿的时候,她倒是有些感受,这一次,但是一点的征象也没有。
娇娘似笑非笑的瞥了高贤一眼,翘起了红唇,笑骂道:“成了,在本宫面前还装模作样,你且歇着吧!这有宫人服侍呢!”
娇娘把食指竖在唇边,轻摇了点头,又听了一小会,才迈着轻巧的脚步回了偏殿,神采较着阴沉下来,淡淡的扫了一眼高贤,才说道:“既皇上朝务繁忙,本宫也不在这等着了,一会皇上忙完了,你令人知会本宫一声就是了。”说着,便搭着福海的手拜别。
小允子抿嘴一乐,尖着细细的嗓音道:“您不消担忧,主子身子好着呢!说不得今后几个月您就要常来常往昭阳宫了。”
王太医话一出口,娇娘不免一愣,她委实没有想到本身竟真的会怀了身子,语气便带了几分疑色:“王太医,你肯定本宫是滑脉?”无怪娇娘生疑,毕竟她月信只是迟了三日,便是真有身孕,脉象怕也是不易诊出。
“恰是这位谢尚书。”高贤点了下头,考虑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今儿早朝百官正劝皇上广纳后宫,为的是这月选秀之事,谢大人过来,也恰是因为此事。”
“回娘娘的话,是谢大人,一早下了朝就过来了。”
高贤达被戚望之看重,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此中一个长处就是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口风紧到便是在皇前面前,他亦不会吐出一个不该说的字眼,原这话,换做旁的嫔妃问起,高贤自是不会吐出一个字,只是现在问话的换做娇娘,把皇上对皇贵妃的正视看在眼中,他自是不敢有所坦白。
出了长安殿,原路返回昭阳宫,半路上,娇娘倒是命人调转了方向,朝雍阳殿而去,雍阳殿外的小寺人见到那顶美轮美奂的华贵轿辇,便知来人是谁,忙去告诉了高公公。
王太医猛点着头,说道:“脉象虽浅,老臣倒是能必定,娘娘是滑脉无疑。”说完,想到皇贵妃夙来贪凉的行动,忙叮嘱道:“娘娘,今后您须得少食凉物,这房内的冰盆子起码也撤去几盆,免得受了寒气,性寒之物,更是千万不成在食用。”
小允子这话很有深意,王太医又是个通透之人,闻言便体味其意,不由也有些惊奇,毕竟后宫自二皇子殿下后,便再无嫔妃怀有身孕,想到皇贵妃许是又怀有身孕,也顾不得探听一二,脚下的法度紧着加快。
同贵与同喜对看一眼,也发觉这几日娘娘的脾气见涨,火气甚重,同喜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猛的睁大了眼睛,脸上忽儿的挂上了几分高兴的笑容,轻声道:“主子,您这月的月信仿佛迟了。”说道这,同喜便细细的算了起来,可不恰是迟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