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臣妇实在内心不安。”文氏忙俯身请罪,一脸苦笑。
“有劳公公了。”文氏亦不会在福海面前端着国公夫人的架子,微微一笑,便不着陈迹的递了一个荷包畴昔,口中问道:“娘娘身子一贯可好?”
十倍偿还,这话如果出自珊娘口中,谢家尚且不惧,可这话恰好是出自华娘口中,华娘是谁,是曾让英亲王不惧百官非议,不顾太上皇肝火,用王妃之礼求娶的女人,是压的英王妃都窜不过气魏侧妃,更是皇贵妃远亲的同母姐姐,她说出的话分量自是分歧。
轻哼一声,带着冷意,娇娘展开双眸,似笑非笑的道:“他魏家所怕的不就是丢了面子在丢里子嘛!如此,便把他里子都扒个洁净,瞧瞧谢家如安在京都做人。”说罢,唤来小允子道:“且去找高贤探听一下今儿早朝可产生了甚么事,在给皇上请过来。”
嫣娘听了这话,不由嘲笑起来:“娘娘,昨个我们姐妹刚一去,谢家阿谁恶妇就各式禁止我们与萱娘一见,厥后还是三哥让人闹了起来,谢家怕失了脸面,这才让萱娘出来见客,您是没瞧见,萱娘被那恶妇折磨的,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如果只如此,我们姐妹也不会进宫来叨扰娘娘,实在是,萱娘身上全都是鞭痕,竟没一块好处所,萱娘虽是庶女出身,可在府里时,任谁也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也没这般轻贱过她,怎得嫁进了他谢家,就糟了这般的罪。”嫣娘又恨又恼,想到萱娘身上的伤便红了眼睛。
“大姐说的极是,府里那些小蹄子,如果得知此事,指不定又要生了甚么不循分的心机,倒不如让她们瞧个明白的好。”华娘微微一笑,见宫里出了人,竟是昭阳宫的管事寺人福海,便迎了畴昔。
次日一早,魏国公夫人文氏便递了牌子求见,等待在宫外,而巧的是,华娘几人亦同时赶了过来,朝宫中递了牌子。
“自来攀亲结的是善缘,那里另有人想修这等孽缘,谢家疯了不成。”娇娘皱起了眉头,凤目微微眯起,嘲笑道:“这般欺人,可当真是没有把魏氏一族放在眼中。”
文氏昂首瞧了一眼娇娘,没敢接口问要如何行事,毕竟现在这位已不是当初的小小庶女,而是宠冠六宫,高高在上的皇贵妃,便说这周身气势已比上一次她进宫时来的更加慑人。
福海上前一一施了礼,可不敢在娇娘娘家人面前倨傲,眉眼弯弯的笑道:“娘娘让主子请各位进宫叙话。”
华娘苦笑起来,恨声道:“当真,如果我们在晚些,只怕萱娘就要被生生折磨至死了”
谢家天然不会这般束手待毙,毕竟谢家也是王谢以后,亲眷中不乏朝中重臣,亦有皇亲国亲,如本日这般失了面子,天然不能连里子都失了,若不然,谢产业真成了京都的笑话,没脸在此地安身。
娇娘眉梢一挑,让文氏起了身,问道:“如何,是有人参了父亲一本?”话音儿里带了多少笑意,竟是与文氏开了一个打趣。
文氏那里能吃得下去,陪坐在一旁,免不得暴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生生让娇娘失了胃口,白玉筷子一撂,娇娘挥手让人撤了早膳,只端着杏仁牛乳喝了几口,才道:“瞧瞧,坐立不安的,连口饭都让本宫吃不安生,有甚么大不了的事值当如此。”
“回皇上的话,一早就来了,告状不告状的主子也不知,只知惹得娘娘动了气。”小允子低声说道,缩着头。
“得了,今儿也没有外人在,都别多礼了。”娇娘抬手打了个哈欠,让宫人扶了文氏几人起家,又问道:“这朝晨的,怕是都没用早膳吧!一起随本宫用过膳在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