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瞧着这魏侧妃妖妖娆娆的就不是个费心的,却不想果然如此,一个韩侧妃不敷,当今又出了这个一个贱蹄子,这府里今后怕是不得安生了。”
却说娇娘这厢勾着戚望之与其品酒赏梅,笑语嫣然,好不安闲,颐和轩那厢得了话后倒是愤恨的摔了杯盏。
“且容她在对劲几日,待爷过了新奇劲,也该给她立立王府的端方了。”豫王妃说的轻描淡写,嘴角乃至微微一翘,眼底倒是划过一抹阴鸷的暗影,也明示着豫亲王府内院即将涌起的腥风血雨。
“给主子记下了,您当时还说得空在与十一娘子论胜负呢!”同贵轻笑着说道,回身便去寻那白玉棋盘,又把记录下的棋谱找了出来。
戚望之原是筹算过来瞧瞧娇娘便回那颐和轩,现在见她美眸生辉,那眼仁乌黑似墨,偏又光辉生华,让人望着那双眼就不忍回绝。
“主子,那韩侧妃但是一早就派了人守在正门,只恨得王爷一回府就把人拽进她那得月楼呢!”同喜撇了撇嘴,瞧不上韩侧妃的做派,便是在侯府时,府里的姨娘们也没得这般不顾脸面的把侯爷往本身的院子拉。
娇娘夙来喜好同喜这份机警劲,免不得弯唇笑了起来,含笑道:“就照你说的去购置吧!”又叮咛同贵道:“把那副白玉棋盘找出来,我恍忽记得早前和瑶娘对弈时有一残局未解,也不晓得棋谱你们有没有记录。”
娇娘坐在置放在床前的人美塌上,透过半支起的木格子窗户遥遥的望向窗外的傲然绽放的红梅,娇弱的身姿沐浴在微小的阳光下,不免显得格外的稚嫩娇柔,让民气生顾恤。
在坠玉阁连宿了七今后,满王府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主子都在张望着豫王彻夜的归处,毕竟前些时候魏侧妃明晃晃的打了韩侧妃的脸,也不见王爷有所起火,说不得,这新来的魏侧妃当真得了王爷的欢心,会突破多年来府里的端方。
常日里服侍这梅树的小丫环也是个机警的,可贵见上主子一面,又见娇娘本日兴趣颇高,忙脆声说道:“主子,这梅树是您未进府的时候王爷特地命人移栽的,原觉得本年是开不了花了,哪成想这树也是有灵性的,晓得讨主子欢心呢!”
那陪侍是打小跟着戚望之长大的,名为陈三儿,半大的小子,人倒是机警的很,夙来是晓得自家王爷的性子,那是最重端方不过的,往年里,非论哪个新进院的主子最多也就七日,现在见王爷竟破了例,内心倒是唬了一跳,悄悄抬眼看向那让王爷例外的魏侧妃,红上一红,心下也算了然了,悄悄道,怪不得爷这么本性子也化作绕指柔,任谁家里有这么个又美又娇的小娘子都得捧在手掌内心宠着。
戚望之性子夙来偏冷,如此举止却也是忽来的性子,见她这般招人疼的模样,倒是鼓起了几分调笑的兴趣,嘴角略一勾,便道:“如何?爷早早返来你还不欢乐了?”
戚望之进了院,便瞧见这幅美人图,轻一挥手,让下人莫要出声,只倚着玉轮门悄悄的瞧着,越瞧越是得趣,只因娇娘莲步轻移,单手拎着裙摆,堪堪暴露裙摆下那双水粉色牡丹绣纹的娟鞋。
“会主子的话,自打移栽到坠玉阁一向是奴婢在服侍着,奴婢原是在花房服侍花的,因主子进府,管家特地把奴婢调到坠玉阁来服侍花花草草。”小丫环脆声回道,不大的眼睛笑起来弯成新月状。
豫王妃自小便心机深沉,稳得住心气,如这般失了持重倒是第一遭,饶是她在如何沉稳的性子,也毕竟是个女人。
“爷如何这个时候返来了,竟唬的妾内心一跳。”娇娘软声糯语的说道,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拍着心口,那小模样可不是又娇又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