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眼下院子里的人也清算洁净了,奴婢瞧着也无需这般谨慎,那瑶华清露香还是少燃为好,毕竟早一日生下宗子才是紧急的。”同喜立在娇娘身侧,弯下身,低声说道。
“才不会痛恨主子呢!奴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配那些小厮又有何好,我现在在身边是大丫环,只服侍您一人,配了人,指不定要如何服侍一家子的,倒不如现在过的安闲了。”同喜撇了撇嘴角,像五姨娘身边的玉青当初不也是欢欢乐喜的配了人,可不过几个月,人便蕉萃下来了,那里另有当初在五姨娘身边服侍时的娇俏利落,说到底,还不是日子过的不顺,像她们这些得主子看重的,常日里吃食用度比内里人家的蜜斯也差不到那里去,又那里过得了卷袖羹洗的那份苦来,倒不如一向留在主子身边服侍来得好。
娇娘沉吟了半晌,红唇轻扬:“在制些吧!香柏、甘松、零陵香令人去内里采买,细心着些,莫要轰动了旁人。”
傍晚,戚望之回府,倒是直接去往了颐和轩。
同喜双膝一屈,回道:“奴婢早就存了这份心机,主子不知,如奴婢如许近身服侍主子的,过的实在比内里那些小商户家的蜜斯还要来得好,奴婢又何必自讨苦吃,去服侍别人一家子,如果摊上那好说话的婆母倒也罢了,如果摊上玉青婆母那般的败落户,才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娇娘略一深思,便笑了起来:“有何不成信的,王妃无子,我如果王家,天然也是要送人进府的,难不成眼睁睁瞧着王妃今后抱养别人的孩子?为旁人做嫁衣?”
娇娘轻摇着头,水润的丹唇微微一掀,启语道:“不当,现在根底不决,还是需谨慎,至于这王府宗子,却也不是谁都有福分能生出的,按我说的去办便是了。”
娇娘幼时起凡是有个病痛借便皆由这位徐大夫医治开方,故而与他极其熟稔。
娇娘微微一笑,略一点头:“有劳徐大夫了。”说罢,便端起了手旁的瓷白描花盖碗。
“奴婢说句越上之言,如果王氏真送人进府,那人先您之前诞下宗子,王妃必定会抱养,到时候那可就是嫡宗子了。”同贵轻声说道。
“那您还要用那香?”同喜微微蹙眉,这府里哪个不想早早怀有子嗣,偏生她家主子现在得王爷这般疼宠还要避开这幸事。
“主子不等爷了?”银宝睁大眼睛,低声问道。
娇娘一听这话当下便暴露几分笑意,指着同贵笑道:“真如有那一日,我便与你做主,风风景光的把你嫁出去。”
同贵一笑道:“奴婢眼下可没有瞧上哪个,奴婢和同喜一样,就情愿留在主子身边服侍的,说不得将来主子有大造化,奴婢们还能赏个官太太铛铛,那才叫真风景呢!”
娇娘得了信后,倒是莫名的轻笑了一声,惹得银宝有些惊奇,觉得娇娘怒极反笑,忙劝道:“主子,王爷怕是一会就来看您了。”
同喜面上一红,羞道:“主子又拿奴婢们开打趣了,奴婢可不肯意嫁人,若主子不嫌弃,一辈子服侍主子才是好的。”
银宝垂着头,掩去眼底的恼意,这王妃清楚是在给自家主子上眼药,主子原就是锦衣玉食娇宠大的,又何需晓得甚么人间痛苦,这话说的,倒好似王妃本身经历过那些似的。
“主子,三爷说王妃的父亲此次进京,是要往府里送人,您感觉这话可托?”
娇娘本日胃口甚好,她原就爱吃这奶豆腐皮鸭舌包,只是早前屋里还需生着火盆子,自是不敢多食,怕火气太盛,现在入了夏,每日都食一些冰果,自是需食用这些温补的炊事来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