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子瞥了三娘子一眼,哼笑一声:“三姐,你莫不是真的怕了你那弟妹吧!好歹你也是韩家长媳,半个当家作主的。”
承恩侯夫人身边可不缺聪明人,娇娘抿唇的行动被蕙香瞧在眼里,便瞧瞧退了出去,叮咛小丫环去大厨房取些冰镇的蜜浆来。
她穿戴一身极新的素白,红着眼眶,未语便先哽咽起来,只是见礼的时候瞧见华娘与娇娘内心沉了沉,她是跟在太夫人身边服侍的,自是有几分见地,内心想着,夫人的事怕是不好交代了。
承恩侯清咳一声,虽面色也有几分蕉萃,不过到底没有承恩侯夫人悲伤,只沉声一叹,叮嘱承恩侯夫人道:“这事是得给个交代,只是不好撕破了脸皮,别健忘了嫣娘还得嫁进文伯侯府。”
四娘子瞧不上三娘子那副受气的模样,好歹也是正室,竟被几个姨娘爬到头上,如果她,且有手腕清算了去,该敲打的敲打,该发卖的发卖,到时候另有哪个敢猖獗。
承恩侯府的娘子们若说豪情真不见很多好,未出阁时更是经常勾心斗角,便是出阁今后,也想着如何压上姐妹们一筹,可面对外人的时候,却都是极有默契的同一战线,晓得护着自家人,这也是为何承恩侯府不入仕却能延绵繁华的启事之一。
娇娘挑起了娥眉,声音脆的如寒冰破裂:“发卖?太夫人倒是菩萨心肠,我们侯府可没那善心,发卖到那里还得妈妈说清楚才是,若不然,是哪个伢子领走的,奉告我们我们本身找去。”
“夫人,喝些冰镇蜜浆吧!免得中了暑气,您如果病倒了,二娘子的事又有哪个能操心呢!”蕙香轻声说道,托着琉璃长嘴壶,稳稳的倒了七分满的蜜浆在白玉碗里,以后又把其他几个白玉碗都斟了七分满,让小丫环端给几个娘子。
周妈妈垂下了头,悄悄道,可不就是舍不得,夙来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更何况还是个不得侯爷心的旧人,那粉头生的千娇百媚的,侯爷可沉迷着呢!
“主子,刚过了未时三刻。”同贵抬高声音。
娇娘眸光一沉:“这事得有个章法才行,若不然,我们可又该如何自处。”
承恩侯夫人嘲笑一声,现在内心恨毒了承恩侯,眼里闪过一抹愤懑。
“母亲身管放心,先让文伯侯府给出交代才是紧急的,蓉娘出殡那日,我们姐妹必建都会参加,总不能让她走的冷冷僻清。”大娘子魏静婉沉声说道,她是侯府第一个女儿,未出阁时颇得承恩侯欢心,后又嫁到勇郡王府,虽为侧妃,可手腕不俗,在勇郡王妃之前先生下了宗子,提及话来,自有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底气,气势且比华娘还要强上三分。
这三娘子模样生的不若华娘几人仙颜,圆脸,杏核眼,一团的和蔼,性子和婉,虽为长媳,可倒是续弦,且无一儿半女,上面又有公婆坐镇,前面那位又生有两子,上面几个仙颜姨娘又不是好拿捏的,故而她在韩家行事免不得谨慎翼翼,恐怕被人抓到错处。
华娘嘲笑一声:“幸亏还觉得文伯侯府是个好的,本来那些醃臢事都被捂了下来,若不是杏儿机警,趁着二姐人没了乱糟糟的时候偷着跑了出去,这事指不定又被捂了下来,可不让二姐走的冤枉。”
大娘子和四娘子说的底气实足,只因她们都是在自家爷面前甚得脸面的,而三娘子魏夕卉倒是踌躇了一下,她夫家小叔子娶的是文伯侯的三mm,这事,她倒是不好直接站出来表示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