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微勾嘴角:“那里有甚么应当不该该的,你这情我记下了,如果能回了坠玉阁,必然重赏于你。”
高贤轻应一声,又道:“刚主子回府的时候,遇见了王妃身边的秋杏,她与主子问起了魏侧妃现在的近况,说王妃非常惦记。”
高贤眉开眼笑的说道:“得了您一句喜好,主子可好交差了。”
高贤嘿嘿一笑,说道:“主子甚么也没说。”
娇娘摆了摆手,侧卧着床上,笑的调侃:“不必,苦些才好,免得今后得了些长处便让我健忘了本日之苦。”
高贤跟在戚望之身后,心尖一震,王爷这是想要迁怒王妃,拿秋杏开刀?
“韩侧妃常日里要照顾湘姐儿,已是够辛苦了,那里还能让她兼顾来打理这些俗物,爷当真是不会谅解人。”豫王妃嗔声说道,红唇悄悄一弯,带了几分摸索之意:“如果魏侧妃在府里便好了,她夙来是聪明聪明的,也能为我分担一二。”
高贤窥见了那抹等候,内心一叹,脸上带着几分难堪,顿了顿,才道:“王爷叮嘱您放心疗养,说得了空便来瞧您。”高贤也较不准王爷的心机,若说不看重,这些代价令媛的珍宝金饰流水似的送进别庄里,末端王爷还得问上一句,魏侧妃可喜好,可若说看重,这都小半个月了,也不见王爷过来瞧上一眼。
豫王妃一听这话,神采顷刻一白,目光掠过戚望之嘴角旁一丝带着寒意的浅笑后,内心一凉,解释道:“妾身是有些担忧魏侧妃,毕竟她一向在别庄疗养,现在也不晓得如何了,本想着令人去别庄看望,可因爷早前说了不让人打搅,妾身便不好自作主张。”
因这小半个月里戚望之都未曾踏足后院,这忽儿的一来颐和轩,倒是让豫王妃惊了一下,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迎了畴昔,又亲手奉了一杯茶,踌躇了一下,便把双手搭在了戚望之的肩上,悄悄的揉捏着,摸索的开口道:“爷如何这个时候过来了?可用过膳了?”
“主子那里敢骗您,王爷是真抽不开身来。”高贤信誓旦旦的说道,就差举手赌咒了。
戚望之轻笑一声,掩去眼底的暖色,目光悄悄一扫,落在站在门旁处的秋杏身上,忽儿的皱起了眉头,拍着豫王妃的手道:“比来因照顾小王氏你当真是受累了。”
“让她放心养着吧!”戚望之沉默了好久,才道了这么一句,微倾的身子朝后一仰,阖上了眼睛。
娇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凤目轻弯,问道:“王爷可还说了别的?”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等候之色。
作为从小就服侍在豫亲王身边的主子,他天然是见过罗家那位大娘子,在他看来,魏侧妃与那罗家大娘子不过是形似神不似,那罗家大娘子是那种我见犹怜的美态,而魏侧妃,倒是那种只要她微微蹙眉,无需做出捧心状便可让男民气生顾恤,展颜一笑,又极尽新鲜妍态的动听,作为半个男人的高贤,他以为面貌上的美罗家大娘子与魏侧妃不相高低,然神韵上,倒是魏侧妃更胜一筹。
戚望之“唔”了一声,却没有顺着豫王妃的话提及娇娘,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豫王妃,半响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王妃当真是惦记取魏氏,怪不得连番的探听呢!”
娇娘在别庄疗养了小半个月,现在已能起家在花圃里逛上小半个时候,戚望之却始终未曾露面,若不是三不五时从豫王府中送来的珠宝华服,她还只当早已被人忘记,想到这里,娇娘不由笑了笑,却见戚望之身边另一个陪侍高贤领着四个丫环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