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娇娘似醒非醒展开了眼睛,身侧空出的位置早已失了温度,扬声唤了人出去服侍,帷帐被悄悄挑起后,就见银宝与同喜一脸的忧色。
戚望之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兴趣,舒畅的朝后一靠,由着娇娘仰趴在本身身上,含笑道:“你就这么必定?”
戚望之眉眼含着浅淡的笑意,语气和顺中透着三分放纵与七分无可何如。
戚望之看着她那副娇蛮恰好又可儿怜的小模样,不免发笑:“爷如何感觉你本身过的也挺安闲的。”
这倒是与娇娘想到了一处,悄悄点头,娇娘把手递给了银宝,借力坐起了身,声音透出了几分冷意:“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免得让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当真觉得我不在府里,便能够由着她拿捏了。”
“这话我爱听。”娇娘笑了笑,说道:“我们且在安闲一些光阴吧!”想到昨夜戚望之未说完的话,娇娘眸光微微一沉。
戚望之笑了一声,抬手拭去娇娘滚落到颊边泪水,轻声道:“怎会,不过是迩来朝中事忙,又不想让你过分打眼,这才迟了来瞧你。”
“爷,您甚么时候接妾回王府啊!”娇娘抬手搂住戚望之的脖颈,娇声问道。
不得不说,娇娘的逞强与依靠让戚望之打从内心生出了愉悦,当然,府里的女人都没有一个不期望他的喜爱,只是怀里的这个却有些分歧,起码她的依靠并不让本身恶感,相反,还会带给他几分愉悦,只一点,就配让他多宠嬖一些,也不枉他保她一命。
娇娘又气又恼的扭了扭身子,扯住戚望之的袖摆,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可,爷不准欺负别人去。”话音儿微微一顿,面上带着几分踌躇,不甘不肯的抿了下红唇,软声道:“实在不可,妾就勉为其难的让您欺负一下吧!”
“不过是有几个不开眼的东西罢了,主子那里值当和她们动气。”同喜轻声说道,眼睛一挑,带着几分厉色来:“这别庄的下人不过是懒惰惯了,天然比的不王府和侯府的下人懂的端方,主子瞧着,也是该敲打敲打了。”同喜想着,说不得还要在这别庄住上一些光阴,自是不能容得这些下人眼里没个凹凸。
踩着绣鞋,娇娘凤目轻扬,眼里带着砭骨的冷意:“除了我们端庄漂亮的王妃又能是哪个。”起初她不过是碍着养病,不想动了大怒伤身这这才由着几个兴风作浪,现现在,她既要在这别庄住上一段日子,自是容不得旁人算计到她的头上来。
戚望之最喜好娇娘这副宜喜宜嗔的娇气模样,见状不由笑出了声来,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眼底含着戏谑,却用无法的语气说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帐摆流苏,被翻红浪,好一番颠鸾倒凤以后,戚望之看着身下香汗淋漓的美娇娘,只感觉一向覆盖在心头的阴云顷刻消逝的无影无终。
“主子,今儿厨房做了您爱吃的山珍刺龙芽和莲蓬豆腐,又熬了香浓的红豆粳米粥,一会您可很多吃一些,这都好些日子没见您有胃口了。”同喜见娇娘并未把回府一事放在内心,内心倒是安了很多,这些日子,她瞧着因王爷不来,主子可当真是内心不痛快,连着胃口都比不得昔日了。
戚望之轻挑长眉,似笑非笑的挑起娇娘的下颚,薄唇一扬:“那爷欺负别人去,你可不准拦着。”
娇娘从后圈住戚望之半个腰身,把脸贴在他的后颈上,软声道:“可在这别庄就瞥见爷了啊!”这话说的哀怨至极,亦透着几分委曲,可说话之人目光却如水般安静。
“太子爷口中仿佛唤着甚么婉娘,妾实在也听的不大逼真。”娇娘轻声说道,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软声娇语的说道:“爷但是因这事恼了妾,才这么久都不来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