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宝话一出口,皇后一脸惊怒,手狠狠地拍在桌上,面色乌青起来,怒道:“猖獗,你一个小小宫女也敢在本宫面前如此妄言,谁借给你的胆量。”
娇娘嘴角微微含笑,点了点头,说道:“还没找太医来诊脉,不过倒是□□不离。”
因晓得娇娘眼下不欲张扬此事,同贵仅与许嬷嬷私语一番,倒是把许嬷嬷惊了一跳,一边让备下了牛乳,一边仓促来了厅堂,一见娇娘,便道:“老奴现在可要托大了,您这吃食上可不容草率,统统都得按这老奴的端方来。”
李嬷嬷跪爬到皇后身前,心疼的把她攥成一团的手掰开,捧在手心上,痛心道:“您得忍下去,只要忍这一时,您就永久是正宫皇后,无人能撼动您的职位,娘娘,忍一时辱,才可成大事,王美人眼瞧着就要生了,您不会在这个时候失了明智,功亏一篑。”
李嬷嬷眼底闪过一抹惊色:“娘娘慎言。”
许嬷嬷笑的牙不见眼,可算是盼到这么一天了。
皇后嘲笑出声,紧紧攥成一团的手因指甲刺在掌心,生出了刺痛感,死死的盯着李嬷嬷道:“慎言,慎言,本宫还要如何慎言,在慎言下去,本宫就要成了哑巴了。”微微阖上眼,皇后沉声一叹:“本宫忍不下去了,也不想在忍了,本宫这平生必定无子无女,本宫又为何要忍,难不成绩为了王氏一族,本宫就要装聋作哑一辈子。”皇前面上无分毫神采,只是一颗心越来越冷,在这一刻,她竟不知她的哑忍究竟是为了谁,每日面对那些嫔妃怜悯和讽刺的目光,她已要被逼疯,在忍下去,她都不知她会不会做出没法挽回的事来。
皇后已因银宝这句话失了昔日的沉着,正想端起另一个杯盏砸去,就被李嬷嬷拦了下来,只见李嬷嬷无声的摇了点头,以后沉声道:“既给你主子告了假,还不滚归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