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着茶盏,用茶盖轻觅着清澈的茶水上漂泊着的茶叶,行动微微一顿,娇娘的这份倨傲势态无疑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好半响,才把手上的茶盖悄悄一掷,沉声道:“皇上寿辰期近,本宫之意,是该大操大办,毕竟这是皇上即位后过的第一个生辰,各位意下如何?”
皇后信赖以皇上的偏宠,贵重妃如果去请旨,皇上无疑不会怜惜这一道旨意,在本身彻查与皇高低旨彻查之间,皇后判定的挑选了让步。
戚望之抬起了头,神采的神采莫测,好半响,不明意味的勾起嘴角,放动手中的朱笔,哼笑道:“去宣贵重妃过来,挺着个肚子也不安生,皇后那边又能有甚么要事,胡乱折腾。”
“贵重妃意下如何?”皇后见娇娘玩弄着一双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挑起长眉。
子嗣,绝对是扎在皇后心尖的一根刺,特别是在娇娘以宣平侯府来暗讽本身无子,更是让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脸上带着笑,高贤轻声回道:“主子一早就令人去昭阳宫问候,同贵说贵妃娘娘这两天胃口都好,就是惦记取皇上。”说完,高贤又添了一句:“今儿一早,贵妃娘娘就去了长安殿,仿佛是皇后娘娘有事要商讨。”
娇娘秀长的娥眉悄悄一挑,白嫩的柔荑在隆起的小腹上悄悄抚摩了几下,灿笑如花:“本宫倒是但愿皇后娘娘的表妹再有福分一些,毕竟本宫那小外甥在灵巧,到底不是养在她身边,那里能比得了本身肚子里出来的知心。”
美眸轻扬,贤妃接口道:“臣妾愿为皇后娘娘分忧,还请皇后娘娘准予,让臣妾能皇上寿辰略尽几分情意。”
娇娘话一出口,屋内的氛围顿时对峙,毕竟这后宫有子有孕的只要李昭仪与贵重妃,她们别说是有孕,便是想养一个在膝下都有望,众嫔妃想到这里,神采不由都暗了下来,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偏生却不敢当众顶撞于贵重妃,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娇娘眨了眨眼睛,抬手白嫩的柔荑正了正云髻上的金钗,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罕见的是上面并未如昔日普通染了鲜红的丹蔻,反而素素净净,指甲盖泛着莹润的光芒。
娇娘下颚高低垂声,似笑非笑的扫视着世人,直到嫔妃们把目光错开,这才收回视野,勾起柔滑的红唇:“臣妾替四姐谢皇后娘娘奖饰了,莫说是皇后娘娘感觉四姐的舞姿美不堪收,便是臣妾幼时最喜的也是看四姐婆娑起舞,说来也是风趣,当年四姐夫也是阴错阳差下瞧见四姐的舞姿,一见便惊为天人,执意求娶四姐过府。”娇娘言罢轻笑出声,目光嘲弄的看着皇后娘娘。
雍阳殿内,戚望之一边批着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提起了昭阳宫。
娇娘并不料外皇后终究的让步,在她看来,在潜邸时能紧紧把持住王府后院权力的王氏还是特别过人之处的,不会不明白此事若经过皇高低旨查明,才是真正的难以善了。
皇后的话一出口,宫妃不由朝着娇娘看去,承恩国公府的名声哪个不晓得,特别是在京都一向哄传的那一句话,承恩侯府的娘子最擅以色事人,以艺娱人,而面前的贵重妃,可不恰是应了那句前话。
李昭仪更是惊奇的看向了娇娘,不想多日不见,贵重妃竟敢如此挑衅皇后娘娘,如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那已隆起的小腹上,李昭仪略一深思,脑海里晃过一个动机,贵重妃气势如此放肆,莫不是肚子里怀的是一男胎?睫毛垂下,李昭仪不敢在多想,于她,现在能有扶养大皇子已是万幸,莫说大皇子生来天疾,便是健全的,她也不敢生出妄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