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上了冰镇的蜜汁果榨,娇娘喝着放温了的牛乳,与华娘道:“半路把姐姐截过来,是想姐姐帮我探听一件事。”
娇娘因今儿日头足,火气不免大了些,不由语气烦躁的道:“这大热的天,也不让使了冰盆子,在不饮些冰镇的果榨,这日子可没发过了。”
娇娘眼底潋波泛动,另一只小脚沿着脚下肋骨处一点点的攀爬,鲜嫩的红唇中溢出细碎的笑声,直到被戚望之隔空压在身下,笑声才渐止,粉白的小脸一派娇怜之态,勾着他的脖颈,娇滴滴的说道:“皇上给臣妾擦擦身子吧!这一身的汗,早晨可睡不结壮。”
娇娘倒是几乎把袁氏那茬事给健忘了,娥眉悄悄一蹙,思及昨个皇上对袁氏一舞后的变脸,内心生出疑色,因而便叮咛道:“今儿是皇上寿辰的正日子,英亲王必是要早到,一会你让小允子守在宫门口,瞧见魏侧妃,便说本宫召她来昭阳宫,如果英亲王问起,就说姐妹间叙叙话,等宫宴开端,本宫会带着魏侧妃畴昔。”
“好端端的探听她做甚么,那罗家早就搬离了京都,一个薄命之人,提她也不嫌倒霉。”
华娘见状不免笑了起来,她知娇娘最是娇气不过,最是畏这暑气,现在怀了身子,自是不得安闲,便劝道:“你可莫要率性,现在怀了身子,必要戒口,这果榨虽是喝起来风凉,却轻易伤身,你可喝不得,实在感觉炎热,就让银宝熬了绿豆糖水放凉了在饮。”说完这话,才提及了端庄事:“我那日出宫便去瞧了姨娘,姨娘的意义是,不筹算过继甚么子嗣,她这般大的年纪,可不耐烦帮别人养甚么孩子,摆布有我和你在,将来父亲真去了,她如果想出府另寻住处,也不是甚么难事,只叮嘱我奉告你,别为她的事上身,放心将养身子才是端庄事,现在这京都的大小官员哪个不是公开里盯着你这一胎,若真如你所言,一举得男,便是天大的事,也都不叫事了。”
华娘是个通透人,见娇娘叮嘱的慎重,又特地提到了自家王爷,便知这中怕是又牵涉了甚么事,便点头应了下来,只道,等刺探清楚了,就令人进宫递话。
英王妃回过神来,也吓得一身盗汗,这才记起现在的宫里可不是有母妃坐镇的后宫,又想到一会她竟要朝着魏侧妃的mm俯身施礼,内心便生出一股子的愤懑来,又见王爷已经甩袖而去的,咬了咬牙,忙提步跟了上去。
戚望之一把抓住那不诚恳的粉嫩小脚,握在掌中摩挲把玩,眉梢眼底带着情事过后的满足和慵懒。
娇娘打着团扇的手微微一顿,语声细柔的开口道:“既姨娘这般说,那今后就劳烦姐姐多去国公府走动走动了。”
娇娘撇了撇嘴:“少拿那话哄我,等真生了出来,莫说还要做月子,便是不做,那天冷的只恨不很多置上几个火盆子,那里还用得上冰。”
华娘倒也曾传闻过这位罗家大娘子,知她曾许给皇上过,后因红颜薄命,竟早早的走了,且这走还闹得满城风雨,惹出了很多的闲话来。
次日醒来,日头已高,娇娘唤了人出去,未等开口,同贵和同喜已边挂了帷帐,边说道:“皇上今儿卯时就离宫,临走前还特地叮咛了奴婢,不让吵了您,只说让您歇着,等醒了用过膳,在叫太医来瞧瞧。”
娇娘猜想的不错,英亲王果然来的甚早,刚过未时便携了英王妃与魏侧妃进了宫,小允子等在宫门口,被日头晒得满脸通红,身上汗如雨下,见了魏侧妃眼睛便一亮,忙畴昔请了安,以后才道了然来意。
戚望之挑了挑眉头,虽被她那一番作弄挑出了欲念,却顾恤她怀了身子,到底是有所顾及,只披了外套,也不叫宫人出去服侍,本身亲身拧了帕子,细心给娇娘擦了身子,这才连着罗单把人抱在怀里,去了阁房安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