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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别哭了。我是我们碧云宫的主位,不为你想为谁想?不过你今后还是老诚恳实待在宫里,没事别再到处乱跑,就晓得给我添费事。”
这事儿说到底,端嫔也挺冤的。
端嫔一想也是,本日她差点没把脸皮晒破,如果这罪不叫她晓得,又如何能让在本技艺底下老诚恳实呢?
端嫔内心头憋屈极了,咬牙切齿道:“你是没瞧见那场面,就差在那说淑妃宠冠六宫了,这顿饭吃得我真是食不下咽,可不吃又不可。”
她一边安抚端嫔,一边给珍珠使眼色:“还不快请百合姑姑取清心丸来,没见娘娘中了暑热吗?”
这事换了谁都要难受,端嫔又一贯谨慎眼,这可不是气坏了。
端嫔神采实在太丢脸了, 吓的珊瑚忙给她重新倒了一碗温茶,喂到她嘴边:“娘娘略喝一口, 先压压气。”
她正想生机,中间服侍的珍珠就一掌控住她的胳膊,小声劝她:“本日娘娘已经为她跑了这一趟,顶着大太阳替她去景玉宫赔罪,可不能白搭,定要叫她晓得娘娘的苦心才好。”
昨日里,萧铭修趁她不太复苏,坏心眼利用她给本身做香囊,当时候谢婉凝被他折腾得迷含混糊,脑筋一抽就承诺下来。
珍珠本来也不及珊瑚机警,闻言便慌乱的跑出正殿,只留下珊瑚跟在端妃身边。
端嫔被她这么一哄,也垂垂沉着下来, 她就着珊瑚的手吃了一碗茶, 这才感觉略舒坦些。
端嫔自来谨慎眼儿又轻易生机,可她却极好哄,万事不过心,昔日里大多睡一觉就忘,也算是好服侍的了。
端嫔皱着眉,抬高声音道:“淑妃确切很客气,只没想到方才摆好席面,陛下那特地派苏年给送赏菜,那一份份的都是乾元宫小厨房特制的,一瞧就非常用心。”
不提淑妃还好, 一提起来端嫔更是活力,她只感觉有一股邪火压在胃里, 刚才吃下去的那些“山珍海味”在胃里翻滚,令她几欲做呕。
端嫔忙给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便扶着她躺回床上去,还往头上敷了一块帕子。
她手上针脚不断,嘴里却跟谢兰抱怨:“此人真是,一刻都不肯叫我闲着。这会儿宫里头好不轻易没那么多事儿,也非叫我围着他打转,一日不平侍他,贰内心就难受。”
珊瑚一听,忙说:“这是功德呀,淑妃娘娘自来不爱留人,本日可实在给娘娘面子了。”
端嫔这一趟景玉宫之行,不但晒红了脸,又气着了身,这会儿面色确切不是太好。
端嫔靠坐在床边,嘴里直喊头疼。
郑淑女一看这景象,顿时跪了下来,一起膝行到端嫔床前,用力给端嫔磕了三个头。
她说罢,一脸不耐烦地把她赶了出去,躺归去又要吃清心丸解气。
端嫔不爱瞧她,以是完整没看郑淑女那张白花儿一样的脸,如果细心看,她便会发明,那脸上干清干净的,那里有一丁点眼泪呢。
她细心回味了一下刚在景玉宫的各种,说:“那倒是,我这也算是在苏伴伴面前露了脸,万一他归去同陛下禀报,能顺嘴提一提我也是好的。”
端嫔又如何不知呢,可陛下每次都来去仓促,她底子没机遇说话,便是她要说,陛下也没工夫听,再是她想哄人,被哄的阿谁也得情愿听啊。
这倒是,端嫔面色都雅了些,只说:“陛下是真龙天子,坐拥后宫,膝下又空虚,哪能专宠她一人?”
而她身在局外,倒是有一二分复苏的。
守门的小宫人翻开寝殿大门,门外还是那道熟谙的娇弱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