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萧铭修来一回后宫,就要在乾元宫忙好久,这是谢婉凝头一回接连两日都看到他,不免有些惊奇。
谢兰慈爱地帮她顺发,安抚地说:“陛下昨日来,定是晓得您身材不适,担忧你才过来瞧,能有这份心,已经殊为不易。”
谢婉凝明显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弱质女子,却也仍然身娇体贵,到底是百年氏族里经心教养过的嫡出令媛,同旁的女子是有些分歧的。
这么巴拉一圈,萧铭修还真是从不在女人身上华侈国力,便是带着后宫去秋猎,也不带没用的人。
萧铭修看着她笑容明丽的脸,竟然有些脸热,他微微偏过甚去,只说:“好好用膳。”
当今的后宫并不丰,不说主位了,就是不记名的下三位小主也没有几个,她要不急巴巴跑去御花圃偶遇,也许萧铭修是真想不起来另有这号人物。
可如此炎炎夏季,她的手却这般冰冷,令萧铭修不由又皱起眉头。
以后的日子便又安静下来,直到八月二十的时候礼部、吏部会同宗人府才出了秋猎随驾的名单。
她说罢,声音又软了几分:“只是中午陛下赏的好菜未曾用上,感觉非常遗憾。”
也不知为何那么刚巧,刚一拐出快意巷,迎头就是德妃娘娘的仪仗。
但是就在这要紧的时候,太后却回宫了。
谢婉凝细心看着,脑中回想着这些宫妃的出身背景,一边还在阐发。
谢婉凝便持续插花,她这有两个非常高雅的玉壶春瓶,都是他年节时犒赏的。莹白的瓶身标致敬爱,颈口处纤细流利,闪现出一种圆润饱满的精美感。
“好吧,”萧铭修道,“下一次的安然脉,脉案且记得留给朕看。”
这两个瓶子瓶身只要明刻的梅花缠枝,远远瞥见神韵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