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已经领着秋云和冬雪去车辇上清算去了,剩下凌惜姑姑服侍在她身边,把她稳稳铛铛扶下步辇:“娘娘凌晨未用膳,怕您胃痛,已经备好了浓稠的银耳莲子雪梨羹,另有几道不是很噎嗓子的小酥饼,此中那道云腿酥饼娘娘最是喜好,一会儿要多用一个。”
“娘娘喝两口安神汤吧?”谢兰端给谢婉凝,“刚睡着时被吵醒, 很轻易闹觉。”
见淑妃仪驾到了,三个小主便凑上来见礼。
两小我只说了两刻的话, 萧铭修就走了, 谢婉凝靠坐在床边, 却也没了睡意。
夫人仿佛很吃惊,又似感觉她很没端方,最后她也没在面上表示出来,却只说:“王家是跟谢家齐名世家,传承数百年,是天下士大夫的表率,他们家的嫡子是德配夫人所出,又醉心诗书,如何会不是良配?”
谢婉凝就笑了,因为跟皇上交了底,她内心有了数,办起事来就不感觉毒手。
八月三十一,谢婉凝早早就醒来了,她换上代表二品妃的暗玉紫香云纱大衫与深青色织金云霞凤纹霞帔,头戴双凤冠,打扮伏贴,这才由谢兰扶着出了景玉宫。
穿戴如许一身衣服端坐在步辇上,的确能累死人,她的头冠还是萧铭修特地叮嘱过的,比旁人的更邃密也更轻巧一些,就着还是压得头痛。
“也就歇一刻钟,一会儿陛下就要到了。”
但是谢婉凝现在却并不担忧这个。
因为要确保顺嫔一起去东安围场,是以就连身边的管事姑姑和大宫女谢婉凝都没说,景玉宫里只要她跟谢兰晓得。
当时夫人说甚么?
她不喜早退,老是比旁人提早出来,是以一起上非常温馨,她看着朱红的宫墙和金灿灿的琉璃瓦,可贵生出些许赏景的高雅。
这世道里女人本就艰巨,如果嫁的不好,一辈子便堕入泥潭,再没幸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