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你不说还好,俄然这么一说,我便感觉有些饿了。”
待沐浴换衣以后,谢兰又把她扶回寝殿,为了叫她睡的好一些,寝殿的窗户都遮上了墨色的窗绸,屋里只燃了一盏宫灯,非常的暗淡。
她一走,谢兰的脸就沉了下来,她叮咛黄伴伴:“找两个小子, 把她请出去。”
谢兰细心看着她,这位传闻谢氏百多年来最超卓的嫡女,天生一副神仙面孔。
未几时, 韩淑女就一脸惶恐地被两个高高瘦瘦的黄门“请”进景玉宫,她看着景玉宫宫人们冷酷的眼神,内心更是惊骇。
“蜜斯,”谢兰柔声哄她,“别怕,这是在我们本身宫里,别怕。”
暮年在闺中时,谢氏的端方极多,她不但要学经史子集,打理族务,也要善于女红,会琴棋书画。
她想起宿世那串病后就从不离身的佛珠,她日日盘,不断念,就是想求菩萨怜悯,给她一条活路。
叮铃铃的声声响起,内里当即便有了动静。
这一觉谢婉凝睡得很沉,她没做梦,不管是好梦还是梦魇,都未曾呈现。
谢婉凝撑起手坐起家来,秋云帮她身后垫了垫子,端过玫瑰露给她漱口:“午膳时陛下又赏了菜,这回还是苏伴伴来的,见您没醒,便说要归去禀报陛下。”
韩淑女这回诚恳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这话说得就太在点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