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凝把脸埋进她膝上,哼哼唧唧撒了一会儿娇。

谢婉凝还是记得那一日的天气,那是一个轻风习习的傍晚,初冬时节的琅琊府并不算特别冷,她穿戴青绿的翠竹袄裙,慢悠悠往父母所住的主院行去。

贵妃娘娘友情提示:此为防盗章,请稍后再看~  萧铭修眯起眼睛不答话,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低头就给了她一个缠绵的亲吻。他来之前刚喝过茶, 口中有一阵清甜的薄荷香味,谢婉凝不一会儿就沉浸起来。

谢兰瞧她表情不是很美,便柔声细语劝她:“蜜斯这又是如何了?宫里头的日子可比家中好过很多,咱每日就就痛痛快快的,你少些苦衷,姑姑满足了。”

她垂眸看去,然后便稳稳铛铛行了个福礼:“婉凝给爹娘存候。”

当日老爷非说不能给皇家做妾,如何也得给书香家世做正头夫人,可那王家已经败完工甚么模样,老爷又不是没瞧见,就这还是要硬下心肠来。

“行了,可不准再这么没端方。”谢兰端着茶油出去,遣她们出去安插早膳,本身则留下来给她按腰。

“本日没甚么大事,娘娘好生歇息便是了。”秋云道。

谢老爷只想着谢家满门清贵,只想着谢家书香家世的名声,却完整不顾女儿死活。

入眼便是她经心打扮过的那一身装束, 萧铭修微微扬起唇角,在她耳边呢喃一句:“真乖。”

“猖獗!猖獗!好,你要你的繁华繁华,你就进宫去,今后你本身走你的路,谢家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当年这封折子,萧铭修诚心至极,跳过那些富丽辞藻不谈,他承诺直接立谢氏女为三品主位嫔,乃至能够再给谢家授以子爵爵位。

论说她不过是谢婉凝身边的妈妈,从小服侍着她长大,却到底比她娘亲还要更想着她,一门心机为她筹算。

萧铭修此人办事儿是极讲究的,他一贯严于律己,却又能体贴别人,宫里头大家都感觉本身是陛下的知心人,可到底知没知到心底去,谁又能说得清呢?

谢兰虽说是心疼自家蜜斯,却也感觉陛下对蜜斯这般心疼并不是好事,听了不由便劝道:“陛下对蜜斯也算是体贴了,早上早朝前,他还不准宁大伴把动静弄得太大,特地去外间换衣洗漱的。”

一想起德妃会被气成甚么模样,谢婉凝内心头就畅快几分,也跟着笑起来。

“姑姑你说,他们便是没把我当亲生骨肉对待,又缘何要生下我呢?”

谢婉凝抿嘴一笑,眼中一滴眼泪都无:“婉凝多谢父母哺育之恩,这个子爵爵位,便当是女儿了偿恩典。”

说罢, 他搂着她倒在了雕花大床上, 床幔轻摇, 灯花残暴,好一夜颠鸾倒凤。

许是好久没来后宫,萧铭修非常攒了些精力, 他狠狠折腾了谢婉凝大半夜,最后天都要亮了才将将放过她。

琅琊谢氏自是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门下皆是狷介的读书人,在儒林中名誉极高,她作为谢氏的族长长孙女,自幼便被严格教诲,一举一动都要符合端方两字。直至她十七岁那一年,萧铭修担当大统改元称帝,天佑元年年底采选后妃,因着想拉拢狷介的士大夫,特地往琅琊谢氏送了一封选妃的折子。

这不成谓不诚心了,但是谢婉凝父亲看完那封信却肝火中烧。他痛骂皇室欺人太过,竟敢让他家闺秀去做皇妾,的确是往谢氏脸上扇巴掌。

直到封嫔的旨意下达,她父亲才认识到有人在本身背后做手脚,竟让他女儿进宫做妾。

之前那一辈子,她最恨不是王家,不是天道,她只恨刻毒无情的谢氏家世和她那对铁面无情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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