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瑶眉头微微一蹙,不久前她刚从銮玉阁出来,谢芷安呕出的血水端出来时她便闻到了一种气味。
谢芷安嘴唇惨白的没有一点赤色,泊鸣看到如许的她都不免心揪了一下。
“你觉得我们的太师真是深明大义?只不过是那学士没有揣摩好他的情意罢了,有人打乱了他的打算,他这气头真是不小呀!”
“这味道和大女人吐得血水披发的气味一样,他莫非是进了銮玉阁阁房沾上的?”
怎会这么巧谢芷安就中了这个毒!
“听他们说那香花药性不强,若令人中毒需得耐久服用,你此次中的毒他们没有找到毒物,但母亲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至于祁家女人,祁英是他府里的三夫人,祁家这么年都很听话,拿他们做个幌子再合适不过。
“奴婢想起来了!”沐儿俄然惊道。
泊鸣打量了她一眼,回了一礼,正要走,那可儿轻声叫住了他。
他拿出百毒解上前时,模糊闻到一股熟谙的香味。
谢芷安靠在床头,王氏一勺一勺喂着她汤药,看着汤药喝去了大半,她才开口:“母亲,可找到下毒之人了?”
“谢女人有何事?”泊鸣还急着回宫复命,可眼下被人叫住又不能直接走。
宋砚辞冷哼:“朕让太师临时措置朝政,他竟这般摧辱朕的大臣。”
“这内阁学士莫非是吃错药了,竟有胆量弹劾谢赋,常日朝堂之上,朕看就数他和太师走得近,朕不在之时但是产生过甚么事?”
谢月瑶望着门口方向,泊鸣已经走远了,他身上留下的气味也在一点一点消逝。
“皇上不附和太师所为?”泊鸣不解,他记得自家主子是不想谢家女儿进宫的。
谢芷安抓住王氏的手腕:“女儿已经没事了,母亲莫气。”
她从泊鸣身边走过,俯身捡起地上泊鸣都没发觉掉落的瓶子,不着陈迹地看了瓶子上刻的三字,谢月瑶伸手递向泊鸣。
他回身大步走去,谢月瑶却仿佛闻到了甚么,悄悄嗅了嗅:“沐儿,你有没有闻到甚么味道?”
宋砚辞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拿起另一封,看到落款处他眸色一寒,抬手便扔到了泊鸣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