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听得真逼真切,他为甚么要说好多人?这里明显就这么几小我好嘛?我赶紧转头看了看四周,乌黑一片嘛,那里有人,弄得我汗毛直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另有,速战持久是甚么鬼?真是不把鬼命当命啊!
我冲他做了个猪头鬼脸,就把头扭一边去了。
“小子,这龟姥爷也是你叫的吗?!”牛头不满,呵叱道。
“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那里?如何死的?”
阎王愣了愣,考虑了一下,正欲拿起存亡簿把对话记录下来。他四下找了找,低喃道:“诶?我的小册子呢?”
阎王见我诚恳,这才对劲的摸着髯毛笑道:“那你是如何死的呢?”
竟然连我死了今后都不放过我的灵魂,我一想到即将要被他们鞭尸的场景,就不寒而栗起来。天国公然是人间天国啊!
那牛头打人倒是很主动,挥着大脸巴子就甩了过来。
“纳尼?”
我估计这是哥这辈子说过的最愿意的话,没体例呀,保命要紧啊。
我还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
大夏季的,说不定贼和缓,你要不要去尝尝?
瞧我一副宁死不平的模样,对劲洋洋的模样,牛头怒了。他吹鼻子瞪眼标高抬起另一只牛蹄,一手将我提将了起来,正欲一耳光给我打过来。
我就看着它一摇一摆的,行动盘跚的爬上阎王的桌,把存亡簿递给他道:“还说不要我帮手,你看你有多粗心,现在才想起要记录。诺,我重新到尾都帮你记好了。”
我用力憋笑着,总不能阎王老子都没笑,我敢笑出声啊!
哥就学着那‘爸爸去哪儿’里的‘姐姐’对着台上的阎王卖了一个乖,差点没萌他们一脸血。
“那就把他打入天国吧!拉出去斩了!”
“故乡在重庆丰都县的大山疙瘩里,家里有三口人,五亩地,几头牛羊八头猪。”
“禀报彼苍阎罗王大老爷,在我们人间大家都夸你是个至公忘我、公明廉洁、两袖清风、正气凌然、公道严明、体察民情、恩爱百姓、气度宽广的活菩萨啊!都说你阎王肚里能打伞,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必然不会跟我这么个身份寒微的小贱鬼普通见地的,对不对啊?”
对啊,你个牛头急甚么急嘛,这阎王老子都没开口说活,你个闲吃罗卜淡操心的臭牛!
他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对我们道:“成心机,小子,你持续说下去。”
“在我这儿,不消找了。”
一旁哈欠连连的老龟也不知何时爬到了那阎王的桌子上去了。手里捧着一本存亡簿,大笔一挥,就奋笔疾书起来。也不晓得在捣鼓着甚么?
“大胆!”
那阎罗王很较着是发怒了!
“叔,你辛苦了,可这是在堂上呢,有好多人在看着呢,你好歹也要给小阎一丢丢面子嘛。好不好嘛,叔?你好好歇息,这里就交给阎儿我了。阎儿包管速战持久,乖~”
阎王怒道:“这家有家法,国有国法,我阴曹地府岂是你小子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惨了,野鬼?我是野鬼!我根本来不及回嘴。
“这?”阎王踌躇了。
你问我为甚么要这么诚恳,等你到阴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晓得了。这里阴沉可骇,耳旁还刮着阴冷阴冷的风,抖得我浑身不安闲,多待一秒都不可。万一我这暴脾气,惹怒了那阎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不定就被那吵嘴无常的铁钩子勾破心肺挂在十八层天国的炼炉上去烤火了。
他对着我大喝一声,却一转眼又客客气气的对地上的老龟说道:“龟叔你别活力哈,这刚来的新鬼蛋子不懂事,小阎我这就清算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