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他这蠢牛废话,就用眼神挤眉弄眼道,“看到没?阎王爷都叫你送我归去了,你敢不送?”
边爬还边吼吼:“阎王爷啊!我的亲爷爷啊!你们真是抓错人了!我昨晚喝醉了啊!”
等我爬拢玻璃门口的时候,我指甲壳里尽是灰尘铁锈和凝固状的血啊,连十根手指都磨破皮了,弄得又脏又瘆人。腹部的伤口也崩裂开来,随即鲜红的血液流蹿了一地。
还是跪在阿谁处所,高台下、殿中心,阎王爷的胡子还是贴歪的,龟姥爷也还是在腿上熟睡着。
看着他们面色发青担惊受怕的样儿。一想到他们方才如何冷酷冷视我的,我内心就特别解气啊!不过这惊堂玉还挺好玩儿的。
很久......
一个字爽啊!
叫你们跟哥斗,我都说了,睚眦必报!我还就是这么贱!
我一摸,咦?我的脑袋上甚么时候缠了一个绷带?奇特。
豪情阴曹地府公然是人间天国啊,豪恋大家都没怜悯心啊!
阎王昂首冷酷的看了看我,却又不明以是的低下头去干(gan)他本身的事了。
嘟嘟...嘟嘟嘟...
我这才停顿下来,这里应当够近阎王听获得了吧?
牛头也不听,拉着我脑袋就开拖了,“你牛爷爷我包管会让你‘爽’个够的!”
趁他不重视就反咬了他一口,将牙齿深深嵌进他的肉里,我拔出来时嘴里一股子血腥味和牛骚味,没差点熏得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如何都不感觉痛呢?估计是痛麻痹了。
成果那牛头一脚狠踹到了我的尾椎骨上。
他在后边痛得直顿脚怒嚷嚷,我在前边爬。
“啪啪!”
“你,小子,信不信你牛爷爷我顿时挖了你的舌头根劈面杖擀!用你的心头血爆炒腰花啊?”
我又连着拍了好几次,他们就连着脚抖了好几次,身子也忍不住抖!
“你喊个毛线啊喊!隔着玻璃墙阎罗王老爷又听不见!”牛头吼怒道,“再吵吵,谨慎我把你揉成肉饼贴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是那阎王爷的声音——
“慢着!牛头,把那鬼崽子先押返来!”
这小子,是脑袋有弊端吗?我看他必定是个怯懦怕死的鼠辈,才胡乱喊冤,我们巨大的阎罗王大人如何会抓错人嘛!看老牛我不吓他一吓!以解心头恨。
这时,那牛头追了上来,强行上来拖我的脚,我死命蹬腿,不让他得逞。成果对阵几次合以后,他竟然玩儿阴的,不拖手脚,直接拖着我的脑袋瓜子就开走了!
“你个臭三八,不要拉我脑袋,我不走!我满身高低只要脑袋是好的了!”
哇,这就是惊堂玉吗?这手感不错啊!我拿起来垫了垫重量,哟!这家伙还挺沉的。
“你个臭牛,不要拖我,都说了,你们搞错了,抓错人了!”
跪在那殿下的不是我,龟姥爷趴在我的腿上呼呼大睡。而我正坐在那席梦思垫龙头宝座上,本来坐在阎王爷的位置上是这类感受啊!
我就这副狼狈样儿向着那阎王爬去,这感受就像是在电影院看3D鬼片,你眼睁睁看着一浑身是血的恶鬼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冲你挥动着血肉已经恍惚不清的鬼爪子,俄然从荧幕内里,脸孔狰狞的向你爬过来扭扭脖子、嘎吱嘎吱牙齿、还舔了舔舌头。
不过,局势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