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也没有缝隙。
难就难在了，那只巫蛊娃娃。
姜采坐在劈面，也不焦急，只一口一口的抿着茶，等候姜淮。
这一处没有缝隙，固然被二门的婆子咬了，只要翠竹不说出真相，姜采不算证据实足。
另一边，碧丝和碧柳将一应证物都摆在了姜淮面前，统统人都在悄悄的等着她。一时候屋内沉寂无声，只要姜采喝茶的声音，和姜淮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姜淮目光落在那娃娃身上，后背垂垂排泄汗来。姜采抬眼去看她，并不急着诘问。只招了招手，要婢女将那巫蛊娃娃呈上来。她拿在手中打量半晌，将那上面的银针一根一根拔了下来，放在托盘上。每一个行动，都很迟缓且慎重。最后，又命婢女将那针和娃娃都扔进炭盆里烧毁。
厨房那只喂了毒的碗，姜采、江淮姐妹用的是花色一样的。那毒是贺知章自内里送出去的西域珍品，无色有趣，无从查访。就算是翠竹去过厨房，也不能证明姜淮下毒。
姜采不睬睬姜淮的咄咄逼人，仍旧那副淡淡的模样。“我方才将那娃娃身上的针，一根一根的摘掉，便是要将你对我的敌意一点一点消弭。我将那娃娃和银针烧毁，就是既往不咎。”
姜淮有些不成置信的看向姜采，嘴唇动了动，毕竟没有说话。内心更加胆颤起来。
姜淮似是被人活活扒了一层皮，自发得埋没很好的心机和手腕十足被人翻开摊在了明面上。她一时错愕惶恐，更因被本身夙来瞧不起的笨伯看破而感到愤怒。干脆完整抛弃知己，倒置吵嘴，“姐姐这番话说的真真是血口喷人。你前次坠湖，害你的明显是那投井的丫头，现在死无对证你反来诬告我。本日你又拉了几个信口雌黄的婆子，抛开惧罪他杀的甄姨娘不提，反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说我害你。姐姐当真好辩才，好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