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也是欢畅,白净净的容长脸,两道弯弯的眉,瞧着就带喜气。声音更是娇俏,“本年比往年余裕,总能拿出些银子补助助补这屋子。”一面说,一面环顾了一下屋内。“昨儿去四mm屋子,你没瞧见她那屋的风景?光那靠墙摆着的紫檀木博古架子上,就摆了不知多少珍奇玩意。更不说那家具安排如何豪华的。再瞧瞧我这,床铺、桌椅、柜子都是半旧不新的梨木。更别说能放甚么贵重的东西。瞧着就寒酸。现在得了这些东西,便是换不了这屋子里的大件儿,填些个崭新的铺陈安排也是好的。免得年下节前的有人来做客,笑话我身份寒微,日子过的贫寒。”
姜玥气急反笑,一把推开上前要替她擦脸的兰草,胡乱摸了一把脸,也拔高了声音。“你竟有脸说这些?倘若不是你当年用下作手腕喂了父亲药,父亲如何会看上你一个贱婢?你如何怀胎的,内心竟不清楚吗?若不是先夫人仁慈,你那里会活到明天?若不是你这般下作,我又如何会投胎到一个姨娘肚子里,到处低人一等。”
甄姨娘气恼,怀胎十月竟生了这么没知己的东西。瞧人家那院儿的林姨娘母女,姜瑜但是一心一意的孝敬、汲引亲娘。她恼的不可,论端方又不能伸手去打姜玥。只将手边的茶碗举起来,泼了姜玥一头一脸。伴着姜玥的尖叫声,猛的站起家子来,指尖恨不得戳破姜玥的脸,“你又没的跟我摆甚么主子谱?下作的东西,若没有我服侍你父亲,这世上那里有你?你不感激我养你这么多年,也该记取我生你的苦。”
“女人,您快莫说如许的话了。”兰草大惊,忙打发小丫头去内里守着,莫叫人听了去。“这府里头国公爷和老太太对统统女人都是一样的,那里分了嫡庶。女人们十岁前,连穿戴打扮皆是一样的。女人如许一口一个嫡庶,岂不是怪老太太和国公爷厚此薄彼了。不说这,便就是让姨娘听去了,也免不得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