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气急反笑,一把推开上前要替她擦脸的兰草,胡乱摸了一把脸,也拔高了声音。“你竟有脸说这些?倘若不是你当年用下作手腕喂了父亲药,父亲如何会看上你一个贱婢?你如何怀胎的,内心竟不清楚吗?若不是先夫人仁慈,你那里会活到明天?若不是你这般下作,我又如何会投胎到一个姨娘肚子里,到处低人一等。”
“女人,您快莫说如许的话了。”兰草大惊,忙打发小丫头去内里守着,莫叫人听了去。“这府里头国公爷和老太太对统统女人都是一样的,那里分了嫡庶。女人们十岁前,连穿戴打扮皆是一样的。女人如许一口一个嫡庶,岂不是怪老太太和国公爷厚此薄彼了。不说这,便就是让姨娘听去了,也免不得悲伤的。”
老太太笑倒在榻上,畴前只道二孙女为人木讷怯懦,竟不知现在开畅起来如此风趣。眉眼间尽是忧色,比平日里瞧着更明艳很多。老太太内心头更加欢乐。
姜玥冷哼,“谁与他们当真?她们自是不如我的,论出身、论才情乃至论样貌,哪一个高过我去?可她们却巴巴的去凑趣姜采、姜淮,还不是打量我不是嫡出的,又这般寒酸。我没投生到夫人肚子里,在府里比不过二姐姐和四mm就罢了,竟还得平白受着那些人的气?凭甚么?再者,当真计算起来,二姐姐和四mm也不比我强到哪儿去,不过生的好罢了。”
甄姨娘不料女儿竟将十几年前的事情晓得的如此清楚,内心既惭愧又气愤,一张脸气的乌青。伸脱手来指着姜玥,双唇颤抖,“你……你……好没脸的东西,一个女人家,竟……竟说出如许的话。”
三女人姜玥俄然得了这么多的犒赏,委实有些受宠若惊。平日里女人们固然不分嫡庶,吃穿用度皆是一样。可到底各嫡出的受正视些,姜采背后有太子妃姐姐和统领哥哥照顾,姜淮背后有秦氏,两个女人到底比他们这些庶出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