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又狠又急,甄姨娘即使有千万般的不好和轻贱,姜玥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听女儿这般不顾脸面的骂本身,平日里再如何刁悍,如何八面小巧,虚假造作,毕竟还是落下了泪来。她一个歪身倒在地上,哭天抢地。
林姨娘走到姜瑜跟前,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安慰,“好孩子,本日闻声的话,今后但是一句都不得同别人说的。便是哪一日你与三女人因着甚么事情反目了,也断不成用这事去勒迫她。”
“说的恰是这个事理!”林姨娘非常欢畅的搂着姜瑜。“人这一辈子最要紧的是有一个平常心。对劲时不失色,得志时不丧志。踏结结实的过好日子,好日子都在背面呢。”
姜玥见她这哭闹的模样,更觉恶心。扬声喊道,“兰草!”
姜瑜点头,“娘,您放心。我定然不会做些逾矩的事情,有那些不该有的想头。嫡女天然有嫡女的风景,可我这做庶女的也有做庶女的缘法。”
姜瑜懊丧,崛起小嘴。“这的确是叫民气烦的紧。固然父亲和祖母待我们姊妹非论嫡庶,皆是普通体贴,还将我同三姐姐都记在了先夫人名下,为得是给我们一份面子。可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如何因为那族谱上的几笔就变了?当世的谁能不晓得我们的身份到底如何?我只道,守着我这分本,今后不管走到哪一步,父亲和祖母都不会虐待我。也素不与三姐姐争宠夺物,可我总不明白她为何常常要踩踏我。不是在祖母面前说我怠惰爱起迟,误了给祖母存候的时候;就是在夫人面前说我抱怨吃食不敷精美,夫人苛待;再或者常常会客的时候都要模糊透露我是如何没有才调,读书不长进、女红不工致的。”
兰草忙去安抚甄姨娘,清算残局,并安排小丫头进屋替姜玥净脸换洁净衣服。
姜瑜恰是似懂非懂的年纪,闻声林姨娘如许慎重的与她说提亲等话,自说有些羞怯,可又实在想要明白一些事理,红着一张小脸既羞的想躲,又猎奇的想听。坐在那里委实有些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