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就算是偏疼,也不好表示的太较着。见顾夫人看姜瑜的眼睛更加充满“爱意”,招手将一旁的田妈妈叫来,问道,“可打发人去采姐儿那瞧了?本日身子可好些?”
姜瑜此时却深吸一口气,微浅笑了,“娘且放心,女儿断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若非二姐病气入体需求排解,女儿也不会如此。现在她病这一场,既能使她身材病愈,又让女儿有了能够展露的机遇,岂不分身其美。”
见到女儿如此执念,林姨娘非常有力的松开了手,闭上眼睛缓了缓神后说道,“大家有大家的缘法,我与你讲了很多次。那高门大院并不见很多好,平凡人家却也不见得反面美。先有甄姨娘母女为攀高枝背信弃义,终究落得惨死了局,后有秦氏母女贪慕权势容不下先夫人子嗣身陷囹圄。你夙来性子谦恭和婉,知书达理,不睦虚荣,多年来恪守本分,现在有这么多前车之鉴却如何俄然胡涂了?”
“不甘心屈居人下!”姜瑜一字一顿,咬字非常清楚。“一样是父亲的女儿,我才情样貌均不比人差,为何那些上门来求亲的好人家不能是我的。我为甚么要到处低人一等。”
随行的婢女随玉见主子的模样,并不敢上前多说甚么,只远远站着,等了半晌,方才闻声姜瑜呼唤。主仆二人往姜采的琉璃阁去了。
“不甘心甚么?”
田妈妈跟了老太太多年,自知老太太情意,忙道,“大夫说,女人是从登州一起回京路途颠簸,原就身子疲惫,又兼吹了冷风,染了风寒。只悄悄保养几日,便可大好。才儿去瞧女人的人回话,说女人本日已见大好,还叮咛人回老太太话,要老太太放心呢。”
姜采此时发了汗,又吃了些清粥,较着感觉身上轻巧了很多。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取了一本书来看。姜瑜进门时,正瞧见她云鬓疏松,非常慵懒的歪靠在软榻上,虽在病中,神采惨白,却仍难掩端倪间的娟秀。
年幼时候只觉二姐姐生的都雅喜好与她靠近,现在渐通人事,也有了爱美之心,这份斑斓看在眼中便有几分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