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福海喝道,“三爷问你话呢,鬼鬼祟祟的做甚么?”
“这茶不错。”姜庆渐渐将茶碗放下,挑眸看向葛庄头。
王管家内心一凉,“老爷,您如果只说那殷婆子是病了,不过得几句叱骂。若再弄出性命来,怕是要惹大费事的。”
那小丫头点点头,因这姜庆生的非常都雅,语气又和顺,她内心的惊骇少了很多,反而感觉非常亲热。
姜庆将他的神采尽收眼底,也不仓猝,只低头端起来白瓷底绘五彩斑纹的茶碗,呷了一口茶。这茶入口暗香,回味甜美,竟是上等极品武夷山大红袍。这是贡品,平凡人家并不常见,勋贵侯府也数量有限。就比如英国府,据姜庆体味,仿佛也只是老太太和秦氏那会有宫里赏下的几两,再或赐给少爷、女人们,每人所得并不会太多。葛庄头能拿来接待并不很权贵的姜庆,想必这茶对他来讲并不非常贵重。
葛庄头正愁如何敷衍他殷妈妈的事儿,见他俄然转移话题,忙接上,“这是之前夫人犒赏的,一向没舍得用。好茶自是要接待高朋的,只要小爷如许的朱紫才值得用的。”
“这小院子原是住的一名女仆人吧。”
葛庄头松了一口气,忙对身边的小厮叮咛。去清算间上房来给姜庆,并着人去把姜庆的马车停好,将马牵到马厩里喂好。
一个姨娘就能耍脾气随便回娘家了?姜庆自是不信的,转头再去看葛庄头飘忽不定的眼神,心下便猜想这院子里的仆人必然是有些故事的。他也不言语上穷究,只笑哈哈打了个圆场,“想必这位姨娘是真的恃宠而骄了。能得这么一间高雅的小院儿暂歇,是我的福分了。”
“是,”葛庄头略有惊奇,看姜庆目光落在那排菊花上,内心明白了几分,大惊于姜庆的察看入微。内心头猛的打了个突,支吾道,“不瞒您说,这院子里,原是住的我府上的一名妾室。因着年青爱好花草,便在院子里多种了些花花草草的。”
想到那如花似玉的女人非命屋内,王管家到底内心不忍。可在葛庄头部下讨糊口,他又能如何呢。只得回声去叮咛人去办差事。
姜庆想了想道,“你但是原住在这院里的姨娘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