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年纪还小,要耐烦疏导才是,姨娘如许既糟蹋了本身的身子,也让女人刻苦。”林妈妈将汤盅放在一边,谨慎的看着林姨娘。
姜采耐烦听着,待她说完,方才又缓缓道,“眼下家中诸事皆由三婶婶打理,纵是长房之事不便与三房说,也自有祖母做主。我虽年长几岁,可这类闺帷之事也难插手。四mm作出这般如同门楣之事,作为姐姐我深感痛心和惭愧,可却也实在无能为力。”
“她是女人,我是姨娘,虽非我罚她下跪,可倘若真因着我要她生了病倒是我的不是。再给五女人膝下加一个蒲团吧。”
林姨娘话音一落,林妈妈自知她是上了拗脾气。便只得命小丫头去取了蒲团给姜瑜。
林妈妈手中端着四周雕花的黑漆大托盘,上面摆着汝窑淡青色八宝连春双耳小汤盅。见林姨娘回身,忙陪着笑容,“眼瞧着就要入夜了,姨娘多少吃点东西,莫要饿坏了身子。这是女人亲手做的糯米小枣粥,姨娘用些吧。”
姜采点头,“人最怕的就是心中有所求,一旦有了欲念,凡事便难持平常心对待,自也让也轻易出错。林姨娘很有涵养,多年来虽不受宠却仍在公府里头有一席之地必也不是个平凡人。但愿她能让五mm绝壁勒马吧。毕竟这人间诸事都讲缘法,不是争抢便可如愿的。”
林姨娘面朝里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头看着。闻声身后门开合的吱嘎声,并没有回身,只细谛听着脚步声。闻声脚步略重且稍有些快。便晓得是林妈妈,缓缓将手中的书放下,转了身。
姜瑜听了这番话,只觉有些坐立难安。瞧着姜采神采,更加感觉难以估测。只得悻悻然道,“我也实在是乱了阵脚,才病急乱投医来与姐姐说……”
林姨娘声音虽低,却字字珠玑,且也不过只隔了一道门,内里的姜瑜听的清清楚楚。见生母如此断交,早就扔了那博出息的心。哭道,“娘,女儿知错了,求娘谅解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