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甚么面子?”邢阁老将手中的汝窑茶盏置放在身侧的紫檀木雕花镂空小几上。眉毛一挑,“哪个说我没瞧上这门婚事?”
比起那些纨绔后辈,姜柏不知省了多少心。英国公点头道,“为人父母的哪一个不为子孙劳累。就连你祖母这把年纪了,还日日担忧我和你几个叔父。只要你们出息,为父的操心些也无可厚非。现在圣上身材日渐陵夷,朝堂当中模糊已有风颠簸乱。眼下仍未立储,成年皇子中只二皇子一枝独秀,可到底不是嫡出……”英国公感喟,垂垂收住话题。“且先非论现在朝局如何,我们家倒也有很多事,需求你筹办。”
“只传了口信返来,说请女人放心。庆少爷已经被祁王世子救下来,眼下正在祁王府养伤。”碧丝去扶起家的姜采。
“现在人在那里?可请了大夫?”
姜柏点头,回府后便去寻堂弟姜栋体味环境。
邢阁老想了想道,“你感觉我态度生硬了?他久居高位受不了?会恼了我?”
姜采心头一紧,姜庆固然是将门以后,但也不过会些外相拳脚,如何能应对的了刺客。
邢大人扶额,您老一向板着脸,不冷不热的的确很不给人家面子啊!
英国公行动很快,邢阁老带着孙女刚一进京,他马上便带着姜柏上门提亲。邢阁老夙来严厉,又对大孙女及其保重。即便是英国公上门,也没给甚么好神采。邢大人倒是欢天喜地,女儿能嫁人英国府对他宦途也有进益。
姜采眉心一跳,“为何会是祁王世子?”
姜柏道,“盘点进贡,开坛祭祖这些儿子都已经动手筹办了。本日便有三个京郊四周的庄头到府。”
婚姻不过如此,好处互换罢了。姜柏心中了然,因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人,倒并不觉如何。“父亲的苦心儿子都懂,是儿子不孝,长到这个年纪还要父亲劳累。”
碧丝苦着脸,“说是进京的时候被刺客围堵了。”
“奴婢不知,方才恰是祁王府的人来传的话。因庆少爷昏倒前一向念叨着女人,世子爷才冒昧派人来给女人送了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