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瞧着,内心头也是非常欢乐的。便与老太太探听了一番,老太太一听有些焦急了。毕竟这顾家的小子,她是相中了要说给采姐儿的。
老太太面子大,亲身请人,大半个都城的女眷几近都到了。即便前些日子英国府遭了难,可见天子高举轻放的架式,自也晓得这英国府的繁华并未到头。到底是皇亲国戚,朝廷肱骨,本来凑趣的人还是很多的。
唯独一向没有打英国府的主张,偏巧这天英国府老太太却摆了菊花宴,送了帖子来请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夫人掰着指头一算,姜老太太能上心的,恐怕就是阿谁流言满都城飞的二女人姜采了。说句实话,她不大看好,可总也不好撤退老太太的一番聘请。
硬着头皮上的镇国公夫人,本应当能够和姜采“相逢”的,可前一日姜采却染了风寒倒在了床上。直到日晒三竿,才缓缓展开眼睛。
无尘子负手而立,自带一股桀骜。见了顾桓也只是微微点头,“顾公子这般急着将贫道寻来,所为何事?”
“已许了人家。”镇国公道。席间与徐大人扳话中,获得这一动静,他也不免有些绝望。
这话说的委实欠揍,思来想去岂不恰是推让。顾桓冷了脸,“你这是欺诈敷衍我?”
镇国公佳耦两个夙来雷厉流行,办事利落。早晨酒宴之间,镇国公便将将那徐家女人的秘闻探了个究竟。镇国公夫人抻长脖子在府里等着,见丈夫返来,忙端了醒酒汤迎上来。
一向在中间守着的碧柳见姜采醒了,忙上前扶了起家,扯了一只姜黄色的泼墨引枕垫在身后。姜采感觉喉咙干热发疼,头晕沉沉的非常难受。瞧着桌上的茶壶,哑着嗓子要水。
顾桓眉心微蹙,“眼瞧着又到了月圆之夜,我已苦等三年,道长应允的事情却仍未实现。”
镇国公夫人万分绝望,“为何?”
碧柳忙去倒了一杯清热解毒的菊花茶来递给姜采,“女人,这是一早煮好的菊花茶,内里放了枸杞和蜂蜜。小厨房还给女人温着雪梨汁,奴婢这就去给女人端一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