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对儿子的机灵非常对劲,点了点头,“现在我虽赋闲在家,你却新任兵部侍郎,恐是有人怕军权再次落入我们英国府,才出此下策,逼迫我们脱手,以此以清君侧的名义来打扫停滞。眼下你大娘舅升任内阁首府,外人瞧着,我们产业真是风景无量。”
碧柳见姜采挂怀,又脑补了一场大剧,心下非常不安,忙道,“女人,萍水相逢您能仗义相救已经实属不易了,做甚么还要持续体贴呢。反正你们今后也见不到了,小我自有小我的命数。女人不必过于在乎了。”
婢女早也有所疑虑,只是未敢通盘托出。现在听得自家女人说出来,随即应和。“奴婢也有此番顾虑,只怕这广济寺已不宜久留。”
“你公然办事妥当,难怪父亲特地将你送到我身边。”那女人莞尔,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荣汶。眼里闪过一丝晦涩光芒,似有三分眷恋,七分不忍。
姜柏端倪俊朗颇似其父,此时两人针锋相对,神情中的庄严严肃竟是如出一辙。姜柏嘴角一勾,自有几分讽刺,“父亲恐怕不是体恤他年幼父母双亡,而是感觉他今后有效吧。”
英国公坐立难安,在书房里转了不下十圈,最后落座在紫檀木太师椅上。看着劈面稳如泰山的姜柏,“快马加鞭去将四舅老爷请入京中。”
“兔死狗烹,我留一条后路有甚么不对。”姜柏很少顶撞父亲,英国公非常愤怒,“你现在好大的胆量,竟敢置喙为父了!”
姜采偏头瞧了瞧她,只道她是怕招致费事。悄悄叹了一口气,“明哲保身要紧,可做人最要紧的是明辨是非,有为人处世的态度。”
那女人见他又睡了,便回身对一旁婢女问道,“方才你为他评脉,如何?”
那女人听了回话很有几分惊奇,微微蹙了蹙眉。“当真暴虐,竟在箭里喂了毒。了禅夙来医术了得,如何没看出来,只按浅显外伤医治。怕是这广济寺,也早已入局了。”
姜采的担忧很快便有了印证,不过三今后,便传出皇孙坠马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