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微微点头,“年老是续娶,她也不算大龄未嫁,倒也不至于。二哥是她亲表哥,如有甚么分外设法,倒也不必非要一展才调奉迎祖母。怕是另有目标呢。”
姜采的婚事,现在竟成了一大困难。莫说去寻甚么有情郎,便就是门当户对堪可嫁的人也没有。
碧柳就算不说,姜采也晓得。前些日子,京中有传了她与宁远侯的风言风语。这极其影响她的清誉。之前她又曾在祁王府小住,世人皆猜想她一向被宁远侯和祁王世子争抢,是以无人情愿触他俩的眉头来向她提亲。
“你瞧她的模样,是吃准了祖母风雅,吃相太丢脸了!”姜淮忿忿低声嘟囔。
真是美意机!
“这琴上精密漫步小流水段间梅花断,金徽玉足,如此高雅,便也配一曲高雅的《高山流水》以扫兴吧。”花羽柔落落风雅,向在场的长辈福了福身,便在飞瀑流珠前坐下,缠上早就备好的甲片后,便开端操琴。
锦乡侯府三女人在英国府菊花宴上一曲《高山流水》冷傲四座,很快便在京中广为传播,一时候花三女人隽誉极盛。更有专门写当今高门贵女的话折子里,将她描画成才学精绝、貌美无双的都城第一人,一时候艳压京中众贵女。而常常被拉出来比较的,竟然是姜采。
碧柳对此非常不平气,“不过是借了女人的好琴,才让她能在世人面前露个脸。若不是飞瀑连珠音色极佳,她也不过是弹了一首浅显的琴罢了。现在倒好,那些写话折子的真是黑了知己,偏要吹嘘她,贬低女人!”
姜采垂眸抿了一口茶。越是暴露贪婪神采的人,越不见得如此陋劣。这琴技恐怕是要多年苦练才气达到如此境地,锦乡侯如此吃力心血培养的女儿,决然不会眼皮子浅到看中了英国府的繁华,也不会因为一把琴便如此迷恋。
“女人,您瞧见了吗。这位当真是故意计!老太太多明白的人儿,谁耍心眼都讨不到好处的,可恰好就她蒙骗过了老太太!”碧柳急的将手中团线一扔,凑到姜采身边。“您也快想想体例啊。如果老太太现在对女人不上心,反倒是偏着外人,您的婚事可就堪忧了,本来前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