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大奶奶声音悲切,且带着几分怒意,作势便要起家去打那婆子。因是怀着身孕,行动不便,中间又有梁大夫人身边得力的婆子辖制,这才使得她没能真的动起手来。不甘心的坐在原位上,两颊气的一鼓一鼓。
含大奶奶不料姜采会说出如许的话,一时愣在原地。
梁大舅看向姜采的目光很有深意,“本日我一是为了清算家宅,二是为了给采儿做出。眼下,不若就让采儿决计,该如何措置吧。”
“妇人之仁!”梁大舅断喝一声。
民气,真是难测。
姜采若嫁进梁府,已她的出身和见地,与含大奶奶必是云泥之别。含大奶奶多年运营才得来的职位,很能够一朝尽失。她感觉姜采是她的威胁,在夺她的好处。她不能让姜采嫁出去。
梁大夫人倒吸一口冷气,含大奶奶哼嘤着展开了眼睛。状似衰弱道,“父亲不成这般狠心,这要我还如何活?”
其心可诛!
她怕不是小瞧了这位轻荏弱弱的表妹吧?定然是叫她查出了甚么,闹到了公婆这里。含大奶奶大脑缓慢的运转着,不过眨眼工夫便计上心来,哭道,“宁远侯府的下人与我何干?父亲为何这般待我?便是表妹受了委曲,父亲想要为她讨个公道,也不成随便指了人来惩罚。我与表妹无冤无仇,我为何害她?”
看了半天戏的姜采缓缓起了身,给梁大舅和梁大夫人行了礼,“本日都是因为采儿才使得大娘舅和大舅母如此难堪。表嫂有孕在身,总不好现在惩罚。娘舅清算内宅也不急于一时,莫不如临时如此吧。”
含大奶奶心中恨极了姜采,只感觉她现在是惺惺作态。可她最会审时度势,自不会此时和姜采闹翻。见梁大舅的反应,便也晓得必是姜采要帮手了梁大舅不得不唱这出戏给姜采看。她自以为本身已经安然,便哭着拉住姜采的手,“是嫂嫂猪油蒙了心,才陷采姐儿于不义。都是我的不是……看在你未出世的侄儿面上,你就谅解我吧。”
梁大夫人非常震惊,倒是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