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愣住,为甚么姜采身上会有久居高位者的威慑力。便是她也会感觉,有些心虚。
姜采晓得,在来登州之前,姜老太太是与梁老太太通过信的。因为姜府动乱,老太太有些托孤的心态。梁老太太大抵是感觉,姜采除了下嫁梁奕再无别的前程了罢。本来这是一门好婚事,对内仿佛是疼惜外孙女娶进家门来好好照顾,对外结了一府高门非常光荣,梁大舅更能是以获得助力,进入权力中枢轻而易举。这件事对于梁府万般好处无一害,既得了隽誉又得了好处。
姜采将信笺递给梁奕,梁老太太神采大变,要上前来夺。梁奕却一目十行看了个清楚,“何人这般暴虐?祖母,你得给采姐儿做主!”
“以是说,长的都雅的女人活的非常艰苦。女人要妒忌谗谄,男人又倾慕相争。”梁奕叹了一口气,在梁老太太身边坐下,将屋内世人扫了一遍。“如何?祖母,您是在措置甚么要事?为何大师都面色凝重的?”梁老太太支支吾吾不知如何答复,梁奕也本未想听她答复,瞧了瞧姜采手中的信笺,问道,“这是甚么?”
梁老太太目露难堪之色,一旁的李阿姨道,“不过是些没用的事,如何做主?还是按下的好。反正采儿也没有遭到甚么伤害。”
碧柳气的涨红了双眼,要开口呛她几句,却比一旁的碧丝拦住了。碧丝悄悄摇点头,“你别插言,女人早就安排好了,莫要坏了女人的事。”
梁老太太脸上一阵红白交集,“你……你如何来了?”
“我为甚么要算了?”姜采挑眉,侧了侧身子遁藏开李阿姨的手。“毁我清誉,威胁我,我为甚么要算了?外祖母和姨母在怕甚么?”
“孙儿本日去郡王府吃了杯茶,正巧同世子谈到了采儿表妹,急着想返来问一问我表妹,是何时与世子了解的。”梁奕侧目看向姜采,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可目光深处却有一丝暗潮涌动。
“没有伤害吗?”梁奕挑了挑眉毛,有些讽刺,“满登州府都在拿姜家二女人和宁远侯的密事做谈资,更有茶社酒坊将其编成故事讲来供人消遣。一个女人还未出嫁,便被人毁损清誉至此,是没有伤害?祖母更是因她清誉有损,而不经姜府同意想要随便将她婚配,这是没有伤害?”
李阿姨和梁老太太同时沉默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