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排排灵位悄悄的立着,只是现在,这些列祖列宗早已经自保不及,又那里不足力庇佑下人。
不过更叫沈星月不测的是,肖墨听了小丫头传的话,倒是料想当中的神采,只点了点头说了声我晓得了,便转脸对沈星月道:“你随我来,带你去祠堂拜祭肖家先祖。”
肖家的祠堂,设在一处园林深处,不晓得多少年的大树遮天蔽日,将偌大的一个院子遮挡的没有一点阳光,白日里也显得有些阴沉。
肖墨看沈星月起了身,从篮子里拿出香来,也不燃烧,持香在手,手掌一翻,便已经袅袅燃着。
“这香……好香。”沈星月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将前面的话咽了下去。
肖墨给沈星月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冷,又冷又酷,拒人千里。是以当肖墨在祠堂的垫子上慎重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转过脸来看她的时候,沈星月脸上惊诧的神采还没有散去。
舒畅的呼了口气,沈星月道:“如果我是那要肖家移运换势的人,就毫不会让你到这院子里来。”
肖家有肖家的端方,祠堂重地,只要肖家正主才气进入,包含沈星月如许明媒正娶的夫人,姨太太过么的,都踏不得半步。
梳洗打扮以后,沈星月便应当跟着肖墨去给肖老爷和夫人敬茶,可小丫头却扭扭捏捏的道:“少爷,少奶奶,老爷昨早晨宿醉,这会儿头疼还没起家。老夫人也说不太舒畅,昨早晨已经喝了媳妇茶了,明天就先罢了。让少爷和少奶奶去给祖宗们上香就好了。”
肖墨转头看了沈星月一眼,见她皱着眉头,淡淡道:“这世上不管甚么,物极必反,过犹不及,太盛的花,太美的人,太深的情,太大的家业……”
一阵极淡的香味满盈开来,沈星月眯了眯眼,看着那烟雾先是绕着香案漂泊,随即环抱上肖家先祖的牌位,再顺着敞开的大门往外散去,烟雾固然不出院子,但是所到之处,却叫阴霾少了几分,也冲淡了一些氛围中刺鼻的味道。
“另有,这太香的香?”沈星月看着肖墨推开房门,看着内里一排一排肖家历代的先人灵位,感慨道:“肖家也算是百年世家了,固然开端未几昌隆,但毕竟是一代代的出了头。并且这些年,也没听甚么为富不仁的事情,运势不该如此就散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