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肖墨终究悄悄呼出口气,道:“你下去吧。”
反目成仇也没甚么不好,起码不消牵肠挂肚,沈星月有点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表情,顺手便翻开了盒子。
只是这盒子里没有光芒万丈,也没有刺眼明珠,只是一根红色的绸带。
红萓一下子跳了起来:“尊主。”
“尊主您快返来了,夫人刚向来了,拿走了熄魂珠,还毁了你放在盒子里的红绸,还,还留了句话……”
一时候,屋子里死普通的温馨,肖墨好久没有说话,而红萓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想顺着墙根静悄悄的溜走。
肖墨不在,这要命的谎话还得持续下去,红萓一边防备,一边谨慎翼翼的点点头,想想又加了一句:“但尊主内心,必然还是有夫人的,还是感觉夫人最首要的。”
肖墨赶返来的时候,沈星月已经分开了北冥山,正一步一步的走在草地上,拿到了熄魂珠,可内心却还是空荡荡的,恩断义绝的话说出来很利落,也很痛快,可说完以后,却在心中渐渐的痛了起来。
“千万不要啊。”红萓赶快伸手去抢:“夫人,这个盒子尊主谁都不让碰,您别难堪我了……”
红萓愣了愣,啊了一声,随后才应了是,关上门出去。她是真不明白肖墨这是要做甚么,可不管如何,也轮不到她去问个明白。
沈星月沉默了半晌,面色深沉的盯着红萓半响,直看的她几近想要挖个洞往地里钻的时候,这才开口道:“我问你,你和肖墨,你们真的有过密切干系?”
两人面面相觑,反倒是叫沈星月起了猎奇之心,伸手便拿了过来:“想晓得,翻开看看不就行了。”
红萓被吓傻了,一个不字都没来得及出口,呆呆的看着自家仆人宝贝的不得了的东西一刹时便断成两半,然后沈星月便将熄魂珠揣在怀里,扬长而去,不像是第一次走时的那般张扬,但却潇萧洒洒。
飞鸦扇了扇翅膀,张口吐出红萓焦心的声音。
红萓大胆的假想了起来,莫非是两人的定情信物,或者是有首要记念意义的东西,以是肖墨才会如此保重,沈星月才会勾起旧事。
如果她没记错,这应当是在他们进入初雪的认识界救她和姚慕的时候,从相思树下解下的红绸,曾经一头缠在她的手上,一头缠在肖墨手上,固然那只是一场诡计,却也算是一场充满着含混和温情的诡计吧。
红萓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头越低,明显沈星月才是弄坏东西的人,可她却感觉本身才是祸首祸首普通。
花灯下了水,顺着水波泛动着飘向河中间,在委宛的曲子中,传来放花灯女人虔诚的祷告。
那一日,他和沈星月也是在这里,只是沈星月放了两个花灯,一个写着沈星月和赵成山的名字,一个写着姚慕和吴新玲的名字。
沈星月扬了扬盒子:“我开又不要你开,担忧甚么,有题目让他来找我。”
说着,沈星月将红绸扬起,指尖划过,红绸从中间被划开,成了两半,飘飘零荡的落在了地上。
“有。”红萓半句也不敢坦白:“看到红绸后,夫人问我,是不是真的……真的是您的人。我不敢说不,就点了点头。然后夫人就把这绸子划开两断,还给您留了话。”
沈星月咦了一声,将绸带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一下:“这就是你们魔尊的宝贝?”
他在这里,可沈星月去了魔神殿,这明显是用心将他支开的,熄魂珠他不在乎,但那红绸,倒是他留着的记念,红萓不明白,沈星月见了必然能够明白。
红萓今后退了一步,道:“夫人说,前事不计,后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