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只手,却就在他即将逃离卧榻时,重重地、乃至有种用心要把他压疼了的力量,扣住了他欲回身的手。

撩汉妙手柳金蟾如此这般戏了“大乖猫”一番后,借着眸扫指尖画圈处半晌后,方幽幽地将眼重新放回,两眼水水的北堂傲眸心,嘴角轻浮地一勾,忽密切地就附到北堂傲耳畔,随带奉上了一句惯常的调戏之词:

柳金蟾强忍动手指快抽筋的疼,再度以指尖非常霸道傲岸地捏住北堂傲的下颌,再一次迫使北堂傲不得不俯视她的腾腾“妒火”。

北堂傲来不及去考虑这是如何一回事,心内却不自禁,好似被甚么蓦地抽了一下似的,第一次臣服在了如许的柳金蟾的厉目之下,忘了要如何去呼吸,脑内唯余空缺,除了空缺还是空缺,独占柳金蟾缓缓俯下的脸——

“痛——”是北堂傲仰躺在衾被之上盘桓在欢愉与痛之边沿的忘我“绝望”之挣扎……

“你自今起,你请记得你已嫁人,你是我柳金蟾的夫,死也得挂着我柳金蟾的名——

“金蟾……”你去哪儿?

汗水就这么顺着北堂傲的肌肤滑落,蒸腾,湿了他身下的衾被,乱了他一头黑发,氤氲了他那双不久前还在苍茫的眸子,让他湿淋淋地就仿佛一个刚从水里爬来的溺水之人,喘气喘气,“逃逃逃”的信心已被“沉湎沉湎再沉湎”的迷醉取而代之——

北堂傲嘟嘴,撇眼,柳金蟾便笑着扬长拾衣而去。

眸底,昔日惯以温文儒雅覆面的柳金蟾,变脸般,一扫玩世不恭的调笑之姿,眯细冷眸转眼就裹挟着从未见过的雷霆之势霸气而来: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就这么在北堂傲毫无预警的身上,重重地袭来,如此狠恶,如此狂放,乃至无情——

以本身再抽筋了好久的指尖,在北堂傲唇上如涂抹唇彩般,用力“践踏”了半晌后,又恋恋不舍地滑过北堂傲的颈子,一起向下划过了一条旖旎万千、寄意深切的长长直线,后一个圈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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