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女人死死的盯着小刘,像是想用眼神,在小刘肥厚的腮帮子上烧出一个洞穴。
我把车窗内里阿谁女人的模样描述了一下。
我转过甚,只见烫着一脑袋爆炸大卷的二姨正掀动着涂得猩红的嘴唇,火力全开的唠叨,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五短身材,剃一个寸头,穿戴一身西装,大腹便便,肚子上的扣子眼看着要崩开,而脖子上的肉褶子里,时隐时现的大金链正熠熠生辉。
“阿谁……”我勉强把脖子扭过来,不去看阿谁女人:“你,认不熟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王艳珠的?”
“咚……”阿谁女人一下又一下,不知倦怠,重重的击打在了车窗上。
但是她的脑袋上,却破了鸡蛋大的一个洞穴,血黏黏糊糊的顺着脸颊滴下来。
血肉恍惚的手掌落在玻璃上,玻璃也颤抖了几分。
二姨,还没到这个程度吧?
那被称为小刘的男人笑容可掬的说道:“姨,是花草茶。”
“嗯?”小刘脸上的肥肉一下子颤了起来,小眼睛觑着我,声音有点颤:“耳熟,长甚么模样?”
“咔哒咔哒……”那车门之以是乱响,就是她那一双残破的,暴露骨头茬子的手,正在死命扭动车门的把手,仿佛暴躁的想从内里进到了车里来!
“嗳!”二姨一张脸笑的花儿似的,比对我还亲热:“小刘啊,姨信得过你!我们家陆荞,就交给你啦!”
看来小刘趁着金价便宜,动手很多。
小刘一面说着,我却一面闻声车门上的把手咔哒咔哒的响了起来,不经意就低头去看。
“开门!让我出来!”
“这话说的好!”小刘重重的拍了方向盘一下:“一听就是个有风格的,不瞒你说,我就喜好有风格的,我儿子也喜好!”
“二姨,我……我赶上点急事……”我还要挣扎,却跟落在蜘蛛网里的蛾子一样,挣扎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