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小好喃喃地唤了一声,我再也按捺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妈妈!”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元洲……夫君……”我妈喃喃道,“谅解我当日的不辞而别,谅解我对你说过那些绝情话。能够瞥见你现在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我也算是无怨无悔了。”
乌元洲环顾了四周一圈,俄然问我们:“小罄,我如何没有瞥见你娘亲?小歌她……她没和你们一起来冥府吗?”
随后,族长就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紫金匣子。
我悄悄搀扶住他的胳膊,轻声叫了他一声:“爹。”
我的心尖一颤,如果说之前我没法将乌元洲和“父亲……”这个身份联络在一起。那么当我去过欣麓仙池,体味过他与我妈的前尘旧事以后,我才了解了他这平生对我妈的思念与爱。
乌元洲点了点头,规矩道:“固然现在才见到您,我却晓得是您一手扶养小歌长大的。她现在既已不活着间,就容我代她向您道个谢。感谢您前段时候对小罄的照顾。”
族长握住我的手欣喜道:“世事皆有变数,你不必自责。”她说完又望了一眼乌元洲,问道,“你就是小罄的父亲吧?”
乌元洲一怔,眼神中既欣喜又绝望。
乌元洲回过神来打断我的话:“我和小好都还安然的活着,这已经是现在最值得光荣的事了。其他的话不必多说,我们快走吧。”
她将匣子翻开放在女娲神像的座下,我瞥见从匣子中飘出了一串金色的光点。那些光点飘到了我们的身边,在我与乌元洲的身侧盘桓。
我想,他必然没想到还能再见我妈一面,这是他等候了几百年的心愿。只是他更加没有想到,心愿达成的前提竟是与我妈的天人永隔。
她举起手来想要触碰我们,但是她毕竟只是一股执念。她的手指从我的身材里穿过,眼神哀伤道:“小罄,我对不起你。”
我瞥见他口中默念了一个甚么口诀,随即又闻声族长大呼了一声:“你这是何必?”
“不!”几近就在同时,乌元洲的幽灵一下子扑进了那堆光点当中。
乌元洲说完回身往门外走,双腿却在此时一软。我从速上前去搀扶住他,在捏到他手腕之时一惊,脱口而出问道:“爹,您身上的修为如何没有了?”